劉文德從店裡出來,就看到了文小蘭,也看到了李小月跟文小蘭頗為熟絡。
他瞳孔微縮,想到了那晚的“捉姦”,文小蘭就不見了,前前後後串聯起來,這裡面就有文小蘭的影子。
李小月跟文小蘭這麼熟,那必然是李小月在後面指使的。
劉雲德氣哼哼走到李家鋪子門口,“李小月,你陷害我,有意思嗎?我要是被抓起來,革去秀才功名,長福他們兄弟姐妹七個,名聲就好了?”
李小月剛剛在數錢,數錢的感覺太好了。
“捉姦”沒成功,這劉雲德躲了幾天,覺得沒事兒,又開始上臉了是吧?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陷害你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偷我家的紡車,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之前不告官,是因為不想洩露紡車和織機。現在我都賺了十萬兩銀子,也不怕紡車洩露了,現在告你,也能行。”
劉雲德後退兩步,想到現在有樊梗大人撐腰,根本就不怕,“都過去那麼長時間,人證物證都沒了。”
“怎麼沒有人證物證?你僱人偷我家紡車,這可是劉雲河親自承認的,那五個混混正在我家幹苦力呢,他們也是人證。”
劉雲德又後退兩步,訕訕說:“小月,冤家宜解不宜結,不看我的面子,你也看看七個孩子的面子。我要是坐牢了,他們有坐牢的爹,也不體面。”
李小月皮笑肉不笑,“無所謂,反正都改姓了,是李家人,不是劉家人。”
“那他們身上也留著我的血。”劉雲德見李小月不讓步,有些氣急敗壞了。
李小月挑眉冷笑,“哪有你的血?你只不過提供了一個小蝌蚪,他們在我肚子里長大,是我給他們的血,給他們的肉,給他們的骨。”
劉雲德咬牙,“反正不管怎麼樣,我都是他們的爹。他們就應該孝敬我。”
李小月眯著眼睛,冷冷地看著劉雲德,“呵呵,那你就自求多福活久點,別猝死了。”
“長福,找人寫狀紙。我要狀告劉雲德偷盜咱們家紡車和織機。”
李長福早就看劉雲德不順眼了,平時在他面前擺架子,早就想收拾他。
劉雲德面色難看,這李小月豁出去,有劉雲河和那五個混混,他的勝算不大。
眼看著要得到樊大人的重用,可不能在這時候出意外。
“等等!”劉雲德服軟了,“小月,長福,我也想跟你們和睦相處,我之前有不對,但你們也報復我了,這一次,咱們就作罷,可好?”
“不好!”李小月表情認真嚴肅,“我給你很多次機會,但你一而再再而三,猶如跳樑小醜一般,跑到我面前蹦躂。只能把你摁下去了,眼不見,心不煩。”
劉雲德指著李小月,氣得說不出話,“你……你欺人太甚!行,你去告吧,我才不怕你。”
說完,劉雲德氣哼哼走了,想去找樊大人幫忙。
等到劉雲德走了,李長福小聲問:“娘,咱們還告嗎?”
“告,今天寫好狀紙,明天咱們就去告,我親自去縣衙。”李小月沉聲說,“對了,晚上回去,咱們找劉雲海,讓劉雲河做我們的證人,到時候得到我的諒解,他頂多被打板子,不會送到採石場勞役。等事情過去之後,我可以給他們安排活,補償他們。”
“嗯。”李長福應下。
且說劉雲德慌慌張張叫了一輛馬車,準備去求樊大人。
一上馬車,裡面居然有個面露不善的壯漢,劉雲德剛想下去,就被一把匕首抵住了喉嚨,只得老老實實地坐在馬車裡。
劉雲德沒有任何節操,特別慫,立即求饒,“壯士,有話好好說。只要不殺我,讓我做什麼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