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文祥望著我,眼神驚恐又詫異。
面部的肌肉抽搐了許久,忽然轉臉望向阿勇。
阿勇則迅速躲開了文祥的視線,侷促的摳起了手指上的倒刺。
見文祥一直死死的盯著自己,阿勇終於憋不住了。
“是你說夢話的時候說出來的!我也是想要吹牛比,順口跟她說了一下!可是……”阿勇轉向我,“你怎麼突然提起這個?這跟你來這裡有關嗎?”
“可能有!”我晃了晃腦袋。
“什麼叫……”
沒等阿勇說完,我將手機伸到文祥的跟前。
“你認識她嗎?”
只一眼,文祥便觸電般的起身。
“周姐死了?”
“周姐……啊!”阿勇在望向手機的瞬間,再度驚慌嘶吼。“你怎麼拍屍體的照片?”
“如果不是對她印象深刻,不會只看屍體就認出她!所以,她就是那個擅自將女兒塞進行李箱的女人對吧?”
“她怎麼死的?”文祥焦急的一把奪過我的手機,“我們明明已經將她送出猴王峰了,甚至我還關閉了俱樂部將能賣的都賣了給了她一大筆賠償金!”
“所以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急忙道,“文祥,你口中的周姐被放在我們殯儀館的停屍房幾年了,都沒人給她收屍!”
“怎麼……怎麼可能!”
文祥蹲在地上,整個人頹廢不堪。
眼球震顫著,左右搖晃。
“你先別逼他!”阿勇急忙搭腔,“為了那件事他不僅傾家蕩產還背了高利貸,到現在都沒有還清!你等他冷靜一下再問!反正我們在這哪也去不了!”
我點點頭,沒再追問。
只是走到屍體那邊,用樹枝掃著枯葉將它們一點點的掩埋。
阿勇猶豫了一會,也跟著過來幫忙。
“你說兇手會不會在附近?我感覺我們現在很危險!”
阿勇怯生生的東張西望,聲音壓的極低。
“應該不會!”我搖頭,“我的警察朋友跟我講解過很多兇殺案的案例,不管是情殺、仇殺還是激情殺人,都不外乎‘遠拋近埋’的基本原理!看這些屍體的情況,兇手應該離這裡至少數十公里的距離!”
“不管那個兇手離遠離近,肯定是個變態殺人狂!”
“不一定!”
“什麼不一定?”
“兇手或許不是同一個人!”
我的話,讓火光下的阿勇直接煞白了臉。
“殺人……團伙?”
“按照這些屍體上的傷口的深度來計算的話,兇手的力氣是大小不一的。所以,很有可能不是同一個人,並且不止一個人!”
“這四萬四掙的賣命錢嗎?”
阿勇抱著腦袋,一時間沒了聲音。
而這個時候,文祥忽然開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