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承誠的對手一腳踢向柏承誠的時候,柏承誠還坐在地上,難以完全避讓,只能奮力扭轉了一下身體,然後突然伸出機甲的兩隻機械臂,死命保住對手粗大的機甲小腿。
“咦?”如此重的一腳,竟沒將柏承誠踢飛,不但對手趕到詫異,全場觀眾都感到奇怪。知道全息屏放大影像,人們才發現坐在地上的柏承誠,他的兩隻腳已經深陷在泥土中。剛才沒站起來,或者是無力將腳拔出來。
更讓人詫異的是,抱著對手小腿的柏承誠突然全力扭轉身軀,趁對手大意的時候,將對手拖倒了。柏承誠的兩條腿幾乎扭成了麻花,多半不保,但他離奇地勝了。
勝了。勝了?全場愕然。這,這不現實,太戲劇化了。
但電子自動裁判系統已經做出了判定,接著現場裁判也給出了相同的結論。
絕大多數人都接受不了這個結果,尤其是各大賭彩公司。
然而,結局已定。慢鏡頭回放,柏承誠拖倒對手之後,對手摔倒在地。他龐大機甲的機體,大部分出線了。按照規則,重心先出圈這為負,如果場內的選手還能站起身的話。
場內,柏承誠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了,比第一場需要靠手臂自動延長看來支撐還稍為好那麼一點點,雖然其兩條腿已經扭曲得不成樣子。
規則就是規則,不容置辯。
“啪。”拉斯維加斯賭彩公司老闆皮爾特將手中的茶杯摔得粉碎,“麻辣隔壁,老子要將札維斯千刀萬剮。踢尼瑪,一炮將那狗 娘養的轟出圈外不就行了。”
札維斯是柏承誠這一場的對手,來自從瑪雅聯邦分裂出來的小國哥特迪亞。實力不算弱,在徒手賽中名列第十七名。因為輕敵,或者因為仁慈,竟然被意外淘汰出三十二強。
你被淘汰無所謂,可尼瑪的,你讓老子輸掉了好幾千億星幣。
郭天放這次可是賭上了一萬億星幣。賭彩公司需要賠付郭天放兩萬億。雖然是所有賭彩公司的賭注相加共同賠付這麼多,但拉斯維加斯,香澳,和西西里三家最大的賭彩公司,所佔的份額很重。每一家都需要拿出好幾千億星幣。
幾千億星幣一出,他們這一次坐莊,可就很難盈利了,甚至可能虧損。白花花的銀子呀,就那麼賠付給別人,誰不心痛?敢不賠嗎?只要你敢,郭天放就敢殺人。
比賽結構宣佈之後,柏承誠搖搖晃晃地走向場外。摘下面罩,露出滿臉是血的臉龐,敲了敲還在發愣的對手的機甲。
札維斯也將面罩取下。不是頭部,而是在機甲的胸口。大型機甲七八米高,駕駛艙都在機甲的胸口。
札維斯露出頭來。看得出,他氣得咬牙切齒,有感覺非常的憋屈。
柏承誠仰頭,“你叫什麼名字?”
札維斯血氣上湧,差點氣糊塗了。這話也太不尊重人,你打了半天,居然連對手的名字都不知道。輕視一個人,不至於輕視到如此地步吧?你這是嫌給對手的羞辱不到位,再踩上一腳嗎?
柏承誠哪裡是羞辱對手,而是真的沒去記對手的名字。在他心中,這一屆的任何人,都不值得他重視。但這場比賽他必須領情,即使對手使用粒子炮遠端攻擊他也不會輸,但人家畢竟是留了手的。
對手氣得兩眼通紅,憤怒地瞪著柏承誠。
柏承誠沒情趣給札維斯解釋,“我欠你一個人情。”然後啟動機甲,慢慢飛出場外。戲還得演全套,不然怎麼報復賭彩公司。
當晚,李氏狀元酒店,上次聚會的那些人,又蒙面而來。
所有與會者全部進入制定房間之後,電子裝置全部上交鎖到一個鉛製的箱子裡。然後,房間的無線電訊號還被徹底封閉,不允許對外通訊。
經過反覆檢查之後,會議才開始。
一個議題,怎麼將郭天放贏去的那兩萬多億星幣掙回來。賭彩公司可不是來遊玩的,而是來掙錢的。每一屆比賽,他們加起來基本上都能賺幾萬億星幣。然而這一次,多半要幫郭天放忙活了。這是他們不能接受的。
研討的中心,柏承誠是不是真的沒有再戰之力。機甲戰的第二、三場比賽,到底是真的意外,還是柏承誠在演戲。
反覆播放比賽錄影,再結合他們的調查結果,最後得出的結論是,柏承誠應該確實是受傷極重,這兩場比賽不過是在死撐。
理由有二,第一,核爆中,柏承誠不知道是怎麼留下了一條命,但絕對不可能沒受傷。別說柏承誠不過是一個低階武尊,就算是低階武皇,遭遇出其不意的核爆,也會受傷。
其二,經過對柏承誠兩場對手的核查,他們跟柏承誠或華龍官方軍方沒有過任何私下的聯絡。兩場對手比賽之後,都氣得差點失去理智,絕不是作偽,更不曾聯合作弊。
確定了柏承誠確實不行,那就好辦了,只要引誘郭天放繼續下注就行,還得下大注。
怎麼引誘?也簡單,繼續激怒本就氣得冒煙的郭天放即可。
方案很快落實,蒙面人分批從秘密通道悄然離開。
皮爾特回到自己的住處之後,立即給他女兒打電話。
皮爾特有個習慣,每逢外出,必然經常跟女兒通電話,聊聊家常之後,都要給女兒念幾段《聖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