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寧看著她,“你說呢?”
房三小姐還是不理解。
在她看來,就算華錦想除掉陳安寧,而嫁謝珣,她也應該光明正大地與陳安寧競爭,而不是用這種上不得檯面的手段。
畢竟。
廣陵王和廣陵王妃不是別人,而是她的姑姑和姑父。
“想不到她們姐妹竟然這樣不長腦子。”實在想不通,只能怪罪給她們蠢後,房三小姐又道,“你給聞小姐下毒,還有攆走她們姐妹,廣陵王和廣陵王妃都沒有說什麼?”
陳安寧問:“他們要說什麼?”
房三小姐輕哼道:“看不出來你還挺有手段嘛,不僅能讓皇上給你賜婚,還能讓廣陵王和廣陵王妃也維護你。”
“這麼快就打退堂鼓了?”陳安寧似笑非笑。
“我承認,我以前是對謝大人有幾分好感。”房三小姐坦然道,“不過那是因為他查案、斷案很厲害,讓我有些佩服罷了。在皇上給你和他賜婚後,我就放棄了。我現在……”
朝她勾一勾手指,在她湊過來後,房三小姐眉目粲然道,“我現在對溫大公子比較感興趣。”
陳安寧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
“怎麼,你不會吃著碗裡的,還想搶鍋裡的吧?”房三小姐警惕。
陳安寧搖一搖頭,“我只是好奇,他做了什麼,讓你突然對他感興趣。”
房三小姐想了想,“也沒有做什麼,就是他有些欠扁。”
陳安寧輕笑,“那你加油。”
房三小姐道:“謝了。”
儘管房大將軍盡力配合,也並沒有多查出來什麼線索。就在謝珣打算將南衙、北衙所有大將軍都找過來,一一配合查案之時,徐瓚的信又來了。
運河又發生了三起劫船案。
劫的還是小商船。
因為官府遲遲沒能抓到劫匪,小糧商們都暫停了貨運。不少中大型的糧商害怕沒有小商船後,劫匪將目標轉向他們,也都慢慢地停了貨運。
要知道,京城這方的百姓都是靠江南那邊的糧食在過日子。
如果再不抓到劫匪或者劫匪們真將目標轉向中大型的糧商後,勢必會造成京城這方多個郡縣無糧可買的後果。
徐瓚和文寶林在暗中調查過,但那些劫匪神出鬼沒,誰也不知道他們何時會出手,又會在哪裡出手,兩人東奔西走,人是累得不輕,只是劫匪的影子也沒能抓到一個。
“收拾收拾,一個時辰後,立刻出發!”謝珣話剛落,廣陵王妃便阻止道,“不行,明日就是過聘禮了。無論如何,等明日過後,你們再走也不遲!”
謝珣看一眼陳安寧,不容置喙道:“多耽誤一日,那些劫匪就有可能多作亂一日。到時商船過不來,造成百姓恐慌……”
“去吧。”廣陵王開口道,“過聘禮等你們回來再辦!”
廣陵王妃嘆上一口氣後,看向陳安寧,“又要辛苦你了。”
陳安寧搖一搖頭,問謝珣:“大理寺那邊都安排好了?”
謝珣道:“讓父親差個人去知會一下溫秦桑就行了。”
“路上小心。”謝琛道。他這次回京,就是來參加他們的過聘禮,到底是沒能參加上。
“有什麼事,記得來信說一聲。”謝謙也道。
“知道。”謝珣說一句後,看向陳安寧。
陳安寧道:“走吧。”
日夜兼程,於第五日夜裡,兩人悄然抵達了廣陵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