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停車吧,我下車。”
沒等司機將車停穩,葉舒推開車門就跳下了車,跑了兩步又跑回來,也不問多少錢,直接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幣甩到副駕位置上,然後急急忙忙的跑了回去。
葉舒不得不急,因為剛才他無意間看到Gary和唐萌正在拉扯,Gary並沒有像剛才說的那樣等唐萌清醒一些後送她回家,而是正在將唐萌帶到路邊,正在往他的車上推。而且和他剛才在酒桌表現的紳士有禮完全不同,根本不顧唐萌的反抗,動作很是野蠻。周圍雖然有幾個看熱鬧的,但都遠遠的指指點點,沒有人上前去詢問。
葉舒腳下施展“巡山式”,連躥帶蹦幾個起落便衝到了車旁,伸手揪住Gary的衣服,一把將從車旁薅了起來,重重的摔在地上,接著一腳蹬了上去,將Gary踹了個狗吃屎。然後攙住了還在不斷拍打掙扎,滿臉通紅的唐萌。現在也分不清她的臉色是酒精作用的,還是剛才著急的。
葉舒壓住了唐萌舞動的雙手,低聲喝道:“你住手!再打到我,我就把你衣服扒了,讓你在大街上好好清醒清醒。”
葉舒的話很管用,唐萌果真不再掙扎了,等她費力的睜開眼看到面前葉舒後,眼睛立刻就溼潤了,低聲嗚咽起來,“你個混蛋怎麼一個人走了……”說話的工夫,她的身子像是突然沒了力氣一下子,一下子“掛”在了葉舒的身上,然後彎腰一通狂嘔,在大街上憑他一己之力製造出一條人工瀑布。
“靠!你吐都說一聲啊……”葉舒伸手一推,將唐萌往旁邊一送,讓她往一邊吐去,別弄自己一身,不然太噁心了。
Gary被摔的有點蒙,反應過來後趴在地上就破口大罵:“我日!誰呀?竟然敢壞我的好事……”這一下太過突然,他一時激動,說話也沒了以往的文明。說著,他一翻身,從地上站了起來。
“葉舒!”看到身前站著的人,Gary就是一愣,“你不是已經打車走了嗎?”他是眼睜睜看著葉舒坐進車裡走的,怎麼又回來了呢。
“走了?走了我又回來了,不然怎麼看到你這個人面獸心之人的本來面目。”葉舒冷哼一聲,扶住了已經吐的差不多的唐萌,防止她一不留神再摔倒在她那一灘“傑作”當中。
Gary表情變化很快,很快就重新浮現出一副無辜的苦笑臉,說道:“葉顧問,你說什麼呢?你這形容的可是用詞不當了。”
葉舒沒有在乎他那些表情變化,怒斥道:“你少和我裝模作樣的,你在幹什麼?”
“我能幹什麼,我在扶萌總上車呀。”
“你不是說你喝酒了,送不了他,要等她清醒一點再打車送她回家嗎,怎麼還把她弄你車上來了?”
“……”面對葉舒陰沉著臉的質問,Gary眼珠子一轉便有了回答,“我是打算等她清醒一點打車送她回家呀,但是我也不能讓她大晚上的在外面凍著呀,我是讓她進到車裡歇著清醒一下。”
“請人上車,還需要連推帶搡的嗎,我看你是想把她弄到你的車上,然後對她圖謀不軌,都說斯文敗類,你果然夠敗類。”葉舒怒視著Gary,對他的話根本不再相信,結合著剛才在酒桌上他那一眼的眼神,葉舒感覺這個Gary就是沒憋什麼好屁,這是打算要把唐萌弄到哪裡圖謀不軌,畢竟現在做這種趁人之危的噁心事的人太多了,這種從國外回來的人更是有可能身具中外混合的齷齪,估計能做出更不是人的事情來,他以前看的婚前教育小電影可是有不少類似的情節。
聽到葉舒的話,Gary有些做賊心虛,忘了如何去解釋,更是直接就預設了葉舒的推斷,“我怎麼對她圖摸不軌了,你一個有婦之夫嗎,她又不是你的女人,我們你情我願,你管我們做什麼……”
葉舒沒想到Gary也有這麼不要臉的一面,竟然把他的齷齪行徑說的如此理所應當,似乎還是自己不對,破壞了他們的好事一樣。葉舒恨不得去教訓他一頓,但想想身邊的唐萌確實和她的關係不一般,平時都眉來眼去的,還看見過他們單獨的吃過飯,誰知道他們是不是早就做過兒童不宜的事情了,如果他們真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那自己確實好心辦了壞事。但剛才Gary的動作明顯不像一個男人對待女伴的樣子,即便是那種關係也要是在相互同意的基礎上進行才行啊,不然那不成了犯罪了麼。葉舒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好人難做,但此時做壞人也要做個問心無愧的壞人,如果唐萌真的不是情願的,或者那個Gary要做些更變態的勾當,自己不管的話,以後還怎麼面對譚笑。
“唐萌,Gary剛才往車裡推你,讓你在他車裡醒酒,等你清醒以後他就送你回家了,你為什麼掙扎?”
葉舒搖了搖身旁的唐萌,這個事情還是問問當事人的意願吧,如果唐萌願意,即便他們兩個在車裡或是直接在大街直接現場直播,葉舒也絲毫不會反對。
唐萌晃了晃腦袋,含糊不清的說道:“屁!他推我上車哪裡是讓我醒酒,還送我回家,他知道我家在哪兒麼……他是想把我帶到酒店……我都聽到他打電話訂房間了……”
雖然唐萌說話說的斷斷續續,但是該表達的意思都表達了出來,葉舒看向Gary,眼神逐漸變得冰冷,聲音也變得低沉,問道:“聽清楚她的話了嗎,你現在還有什麼解釋?”
“我……我確實不知道萌萌的家在哪裡,所以我才給酒店打電話,訂了房間,讓她在那休息一下,這寒冬臘月的,我還能讓她露宿街頭啊?”Gary的頭腦很靈活,至少是臨危不亂,很快就很巧妙的回答了這個問題,而且合情合理,真的可以解釋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