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雪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她伸了伸懶腰,忽聽得外面有人說話。
“墨姑娘還沒起來嗎?”
“還沒有,想必是太累了,她昨晚那麼晚才睡。”
“那行,讓她繼續睡。”
墨雪聽出來了,就是昨晚的遊子歸,她就說:“我這就起來啦。”她起身去開門,正見遊子歸和仙娥站在一起,遊子歸道:“墨姑娘既然起來了,那就梳妝打扮一下,那邊午飯準備好了。”墨雪道:“多謝遊公子。”
仙娥們替墨雪打扮,弄得墨雪很不自在,而她時不時地瞥向門外的遊子歸。
弄好一切之後,遊子歸帶著墨雪去後面花園。
“墨姑娘昨晚睡得可好,對這裡可還滿意?”
“嗯,我從來沒睡過這麼舒服的床,簡直太舒服了。”
“你們積石山難道不是這樣的?”
“哪有啊,我們那邊睡的床都是木床,下面就墊了一層,硌得慌。”
二人來到了花園中央的亭子裡,那桌子上擺滿了美酒佳餚,遊子歸請她先坐下,然後他才坐下。
“墨姑娘請慢用,山上就這些東西,還請姑娘不要嫌棄。”
“這些已經很好了,你是不知道,我在積石山可沒這麼好的東西吃呢!”
“是嗎,我聽說積石山萬物盡有,怎麼會沒這些東西?”
“公子有所不知,我們那邊沒有什麼規矩,平時吃飯要麼自己做要麼就飯堂管飯,都吃的普通,不像你們這般精緻的。”
“不會吧,你們平時都是隨便吃點嗎,還要自己做?那不是連僕人婢女啥的都沒有?”
墨雪點點頭道:“是這樣的,我們積石山沒有僕人婢女,人也很少,除了師尊他們師徒六人,就只有我們三十多個弟子,加起來才四十多個人,肯定不如你們熱鬧。”
“那也太誇張了,一整座積石山,才這麼點人。”
“不過我覺得挺好的,那裡景色迷人,一片祥和,也很安靜。”
遊子歸拿起酒壺給墨雪倒酒,還道:“這是師父他老人家釀的酒,你嚐嚐看。”
墨雪拿起酒杯,輕酌了一口,然後連忙點頭道:“嗯,這果然是好酒!”於是把酒杯的酒全喝了,遊子歸又給她倒了一杯酒,又道:“多吃菜。”
墨雪不敢像在積石山的時候一樣奔放,何況是在一個這般風度翩翩的公子面前,那更要矜持一點。所以她每一樣都只吃一部分,還和遊子歸對飲,顯得也斯文多了。
二人吃完,遊子歸又問:“姑娘可還要,要的話我這就讓人再去弄點。”墨雪連忙道:“不用了,多謝公子。”事實上墨雪發現遊子歸看她的眼神不對,這讓她心裡有些擔心了。
“他不會看上我了吧,這也太快了吧。”墨雪皺起了眉頭。
遊子歸道:“不如在下帶姑娘去轉轉,看看衡山的景緻。”
“那有勞公子了。”
遊子歸帶著墨雪騰空而起,往山頂飛去。
“衡山又稱南山,在人間有句話叫做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而南山就是衡山。變應璣衡,銓德鈞物,猶如衡器,可稱天地,這是衡山之名的由來。衡山有七十二座山峰,我們所在的這座山峰是衡山主峰。此峰高聳入雲,雄峙南天,險峻秀美,若是在此山上看日出雲海,必是別有一番風味。”
“我記起來了,人間所說的祝融峰,那就是我們所在的這座山峰了。”
“正是!”
二人到了山頂,墨雪遠遠望去,只見周圍山峰雲霧繚繞,一座比一座挺拔俊秀,她不由大聲讚賞。墨雪道:“這主峰一邊猶如壁立千仞,而且山頂黑石嶙峋,果真是險峻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