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永元看著弘深,笑道:“上級誇獎你的軍事才華和文采,還立功升為騎兵大將,大有前途,為何甘願下山做商人?”
弘深沉默不語,嘴唇緊閉。三次逃出旗,一般都會被送到黑龍江當奴隸。此外,娶漢族女子也不符合旗人的習俗。他不知道眼前的王爺,皇室的阿哥,會如何決定他的命運。
古永元繼續微笑道:“說說你的想法吧,或許我不會因為你的罪行而懲罰你的妻子和女兒!” 儘管近年來旗人和漢族通婚的情況不斷增加,但大多數官員選擇忽視。然而,如果展開調查,涉及此類婚姻的旗人和平民都將面臨監禁。
弘深心中掠過一絲寒意。雖然他一開始只考慮了自己的罪責,但他忘記了,如果自己的行為受到追究,他的妻子和女兒也會受到牽連。他終於開口了,聲音沙啞:“閣下……閣下,我一直隱瞞身份,與他們無關!”
古永元喝了一口茶,說道:“這種話誰都可以說,不管是真是假,我來評判。說吧,你為什麼要逃離八旗?我們八旗城已經容不下你了嗎?” ?”
弘深咬緊了嘴唇,半晌,才終於開口道:“我……我看不慣他們這種不光彩的行為!”
“他們?他們是誰?” 古永元好奇的問道。
弘深又緊緊閉上了嘴。
古永元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笑道:“有沒有哪個指揮得罪過你?或者欺壓過你?如果你敢說出來,今天在這個大廳裡,無論你說什麼,我都饒你!”
弘深搖搖頭如撥浪鼓。他看著古永元鼓勵的笑容,猶豫了一下,最後說道:“我看不慣我們旗人的這種不光彩的行為,他們每個人都享受著大清帝國的俸祿,但看看他們做了什麼?他們吸鴉片,鬥鳥,戲鷹,納妓女。這不只是廣州八旗的事,北京也有!他們能對得起我們的祖先嗎?而且已經有兩百多年了滿族進入中原這麼多年了,為什麼旗人不能和漢人通婚?漢人怎麼了?他們心甘情願地擁護我們旗人。我們不羞恥嗎?再這樣下去,我害怕大清帝國將會滅亡!它應該滅亡!
“大膽的!” 古永元拍著桌子,發出一聲巨響。大廳外,嘎溜小心翼翼地將頭探了進去,沒有觀察到什麼異常的動靜,這才收回了頭。
弘深說出這番話後,才意識到自己陷入了大麻煩。眼前的這個王爺就像是一隻笑面虎,他的笑容會讓你不自覺地信任他,他的話語會讓你壓抑已久的想法溜走。可現在他後悔了,那又有什麼用呢?
想到妻女可能面臨的危險,弘深不敢再固執。他跪倒在地,哀求道:“先生,您剛剛說過,無論我說了什麼廢話,您都會原諒我。我不敢要求太多,
盯著弘深,古永元的臉色漸漸柔和,道:“這種煽動性的言論,如果有第二次,我一定要取你的頭!” 坦白說,古永元對弘深的這番話感到驚訝,雖然他沒有表現出來。他發現自己不得不保護他。
弘深一臉疑惑,抬頭看向古永元。難道眼前這個皇子就這麼輕易放過他嗎?
古永元喝了一口茶,
弘深一愣,不可置信地看著古永元。
古永元擺擺手,“你
弘深盯著古永元看了一會兒,突然用力的磕了四下,額頭都被打出血了。他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邁著堅定的步伐走了出去。雖然他
看到弘深離開,嘎溜等人本想拉住他,但嘎溜看到古永元示意他靠近。於是,他快步走進大廳,站在古永元身邊,聽著他低沉的吩咐,不斷點頭。
廣州西門商鋪林立,自上朝以來對外貿易十分繁榮。到清朝建立前的第一次鴉片戰爭時,廣州已成為唯一的對外貿易口岸。尤其是西區,商賈雲集。儘管由於廣州不願接納外國商人,上海逐漸取代了廣州的地位,但廣州由於靠近香港,仍然保持著自己的地位。西區以下商鋪林立,形成繁華的商業中心。
從西區沿珠江而下,到達黃埔港,這裡是外貿企業聚集的地方。其中包括黃旗行、雙盈行、瑞和行、廣順行等。這些企業叢集與曾經壟斷對外貿易的十三廠混在一起。這一帶俗稱“夷館”,是代表各國的商品房。例如,大略宋航代表西班牙領事館,廣順航代表美國領事館,雙鷹行代表英國領事館。
雙營行前有一個廣場,被稱為英國花園。最近的一場火災後,欄杆被毀,以前封閉的廣場變成了一條繁華的大道。一些賣醃橄欖、花生、糕點、茶葉、粥等的攤販也聚集在這裡,做著小生意。
在默八的陪伴下,古永元一身休閒裝。這幾天,他們已經探索了整個黃埔西區。最終,他們決定在西西關黃埔購買一套房產,一個店面,後面有一個小庭院。原業主張姓人隨家人移居香港,祖屋被出售。售價為白銀一百七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