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國將軍,你對西方國家有相當瞭解嗎?” 她的話語充滿了迷人的魅力。
古永元依然淡定,目光定定地盯著一個點。他回答說:“我聽過一點,但不說了解得很深。”
“護國將軍相當謙虛。”
古永元在前世的一些清朝官員的日記中看到過慈禧太后與外國使節的問答。他知道,這位太后對外交事務很瞭解,不像慈安太后,常常只談些日常生活。
“西域蠻族,長遠來看,無疑會給我們大清帶來禍害。護國將軍,你現在想必已經很清楚他們的本質了,這是非常難能可貴的。”
古永元連忙說道:“我不敢說有這樣的理解。而且,處理外交事務,總是有被謠言和閒言碎語的風險,這也是我一直擔心的。”
蘭妃似乎斟酌了一下,才繼續道:“真正懂得這一點的人很少。肩負起國家的責任,當那些人最終與你為敵時,你必須要忍耐。”
儘管他們在家裡私聊,但與他討論官方事務時她似乎感到有些不舒服。於是她轉移話題,問道:“妙晴怎麼樣了?”
聽到小傢伙的事,古永元笑了笑,“她除了不聽話,其他方面都做得很好。”
然而,他忘記了自己在哪裡,以及在和誰說話。他說得很坦白,後來才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他在心裡嘆了口氣。蘭妃雖然是個女人,但在她身邊也不應該這麼輕鬆。別人或許不知道她的心計本性,但他作為一個穿越者,難道不知道嗎?
黃簾後,蘭妃沉默了一會兒,被古永元的反應嚇了一跳。她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一時不知道該如何繼續談話。
半晌,蘭妃又道:“她是不是有什麼不聽話的行為,比如搶你的望遠鏡?”
這一次,輪到古永元傻眼了。他沒想到妙晴會把一切都告訴姐姐。看來她們的姐妹情誼還是很深厚的。
過了一會兒,古永元回答道:“編織什麼的女紅都接手了,不管我說什麼,她都不聽。” 他連忙轉移話題,不知道妙晴跟姐姐說了什麼。看來他這個敗家二代祖的名聲,在太后眼裡已經根深蒂固了。
蘭妃顯然又被古永元的反應嚇了一跳,沉默了片刻,道:“你太寵她了。”
“疼愛老婆是天經地義的事!” 古永元苦笑著說完。他心裡知道,眼前的女人不是他的朋友。她想要他的頭的時間可能比他預期的還要早。奇怪的是,或許是意識到這個女人日後的潛在危險,古永元並不害怕。下意識的,他有種想捉弄她的感覺。或許,這也是另一種情緒的不安。
估計偷聽這談話的宮女們都有些傻眼了。不過,如果讓他們來的話,也一定是蘭妃的心腹之人了。
過了一會兒,蘭妃說道:“你可以起來了。” 頓了頓,她又說道:“護國將軍,你不是普通人,沒必要掩飾自己的真實感受,裝瘋賣傻。”
古永元一愣,感覺額頭微微冒汗。有那麼一瞬間,他感覺這個黃簾後面的女人彷彿看穿了他。這是來到這個世界以來,他第一次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
讓古永元沒想到的是,在見到蘭妃的第二天,他就被召進宮去見皇上。看來蘭妃的話並不是空話。
且不說蘭妃對自己的真實想法,以她現在的處境,即使有傳言說她可能很快就會被封為貴妃,或者說她可能已經在輔佐咸豐帝處理公事,但她也不敢在皇帝面前直言不諱地談論政治事務。她也不敢對法庭官員發表評論。
永和宮永信殿西暖閣內室,懸掛著雍正皇帝手書“勤政尊賢”匾額。人物形象剛健有力,令人產生敬畏和敬佩之感。古永元看到這四個字,不禁想起了清朝最勤政的統治者雍正皇帝,心中深受感動。
房間裡裝有玻璃窗,讓房間沐浴在明亮的光線中。東側有一張炕床,並配有書案和文具。一摞摞的紀念碑和檔案,足有數英尺高,排列整齊。由於雍親王不在場,古永元跪在黃墊上,神態恭敬。
“在滿族年輕人中,你算得上是佼佼者了。”咸豐帝說道,聲音帶著一絲病態,卻又清晰。
古永元之前曾兩次被私下召見,一次是從上海回來後,一次是成婚前,古永元在皇帝面前還是比較放心的。
“很多事情我都不懂,只是聽從陛下的吩咐,陛下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古永元低下頭,虔誠的說道。
咸豐皇帝說:“我審閱了你的備忘錄。你建議設立船政局,以對抗堅不可摧的西方戰船。你建議學習西方技術,建造更多的輪船。”
事實上,古永元知道,在清朝現行體制下,國營企業註定要失敗。政府機關中盛行的腐敗行為、貪汙腐敗、人員過多等現象也不可避免地滲透到這些企業中。至於在技術上尋求創新和知識,則沒有討論的基礎。在這種情況下,成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儘管如此,必須有一個過程、一個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