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卿是信了他的鬼話,抬頭瞪了沈碎一眼,嘟囔一句:“老狐狸!”
“……”沈碎才不理他,由著他說去吧,他站在那兒,看一群人忙碌的模樣,也沒有找到宋渡的身影。
這麼大的浪,想要把人找出來的確很難。
萬卿走過來,走到了沈碎的身邊:“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提前告訴我,也好過我像個傻子一樣被矇在鼓裡。”
這種感覺太不爽了,尤其一想起鳶在自己身邊那麼長時間,自己還把很多重要的事情交給他去做。
幾乎在這個地方,最瞭解萬卿的人,就是鳶。
“我沒空管你。”沈碎坐下,在他的身旁,目光直直地盯著那一塊。
藍莎沒有跳下去,被人押了過來,一個藍莎,一個鳶,就差宋渡了。
萬卿覺得很奇怪:“你怎麼不跟他一起跳啊?”
就這麼留著,豈不是不知生死,不會相見。
藍莎怒目看著面前的兩個人,一個說話不算話,一個陰狠狡詐。
“跟你有關係嗎?”
“沒。”萬卿笑笑,覺得頗為有趣,“你之前口口聲聲說著愛宋渡,我以為你會跟著他一起逃離呢,現在看起來,你也很怕死,不是嗎?”
“呵。”藍莎冷哼一聲,“我只是怕跟他分散罷了,從這裡跳下去,能在一起的機率很低,倒不如不動,看著他逃走,是最好的。”
藍莎很冷靜,是超出尋常人的冷靜。
萬卿被她這幾句話說的,也覺得有些道理。
“你說的沒錯,你要是跳下去,且不說死不死,起碼這輩子再遇見宋渡的機率很低。”
藍莎選擇留下來,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但是她低估了萬卿的手段。
“不介意把這個女人交給我吧?”萬卿看了沈碎一眼,問他要人,他被鳶欺騙了那麼多年。
連帶著這些怒火,這些仇怨都是要找組織的人算清楚的,鳶是一個,藍莎也是一個。
沈碎表示並不感興趣。
“帶走就是。”沈碎勾唇,“藍小姐,我們之間的交易,希望你老老實實守著承諾,不然的話……”
沈碎的眼神之中滿是威脅。
藍莎笑了:“你放心,我不是言而無信的人。”
萬卿一揚手,身後的人很快就將藍莎帶走了,他笑了:“你早點回去吧,這裡海風太大,吹得人不舒服,萬一給你吹病了,安歌又要擔心了。”
沈碎一愣,眉頭擰著,打量著面前的萬卿。
這人一口一個安歌,是當他死了嗎?
“跟你有關係?”
“得。”萬卿抬手,不希望沈碎生氣,“是我吃力不討好了,你好歹在乎點身子,你比安歌大,我希望你長命百歲陪著他,沈碎,這是我內心所想,最美好的祝願。”
這是真的,哪怕萬卿現在也是嫉妒死了沈碎。
這個男人,帶走了他最心愛的女人,是愛了一輩子,藏在內心深處的那個女人。
沈碎轉身,看著萬卿:“你倒也不必這樣說,我比任何人都在乎安歌。”
“所以你才來看看,宋渡有沒有逃走?”萬卿倒是不留情面,一言戳穿,“你這人啊,也是古怪,心裡想的,跟做的不一樣。”
沈碎一愣,他沒聽錯的話,萬卿這話好像是在說安歌希望宋渡逃一樣。
“我不是來送他的,我是來抓他的。”
跳下這海里,生死難料,但總比抓回來只有死路一條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