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吳越爭霸世界。
越國都城,夜幕低垂,幾名侍衛拱衛著一輛馬車行走在官道上。
馬車瀟瀟而行,范蠡坐在車內,閉目養神。
三十來歲的他,身形魁偉,劍眉星目,英偉不凡,鬢角幾絲白髮,給他增加了幾分成熟風度。
此刻他眉頭微皺,似有憂色。
片刻之前,他在越王勾踐宮中,目睹了一場武功較量,吳王夫差派來的幾名武士劍法超群,片刻將越國夫差旗下的武士殺了個片甲不留。
單打獨鬥倒也罷了,更令其憂心的是他們的群戰之術,配合無間,如臂使指,揮灑自如,隱隱將孫子兵法的靈活運用其中,無論兩人或多人戰陣都善用優勢力量集中殲滅,越國武士在比試中,完全是被他們單方面屠殺。
“可惜,我身無武功,否則……哎,得儘快找到越國的強大劍手,訓練出一幫可以抵敵吳國的勇士,否則哪怕我王再怎麼臥薪嚐膽、勵精圖治,也是枉然……”
范蠡心中哀嘆,緩緩閉上雙目,隨即一道清麗無雙的倩影,闖入了腦海:“再有一年多時間,西施就要被送到吳國,成為夫差的妃子了……難道我就這麼甘心,讓她一介女流揹負家國之仇?難道我就甘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投入到夫差那個仇敵的懷抱中?”
想到這即將成為難以逆轉的事實,范蠡的心中就如同千萬蟲蟻吭噬一般,痛苦無助到幾乎要發狂。
他的臉上又浮現出苦笑,心道:“西施她……最近幾個月,是怎麼了,怎麼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對我有些若即若離的了……她應該不是一個貪圖富貴的人,不會因為想成為夫差愛妃的榮華富貴而拋棄我,到底是為什麼?難道她在恨我,無力改變她的命運?我知道她的內心深處,肯定是不想去吳國的,雖然她感念越國父老和王上的恩德,但她不過是個女人啊……”
就在范蠡千思百轉的時刻,忽然一道白光閃過,他的身形消失不見,代之以一位稍微瘦屑,面容更加白皙俊美的青年,他微閉的雙目忽地睜開,閃過一絲冷電一般的精光。
這一瞬間,范蠡已經變成了蘇燦。
經過主世界接連廝殺,此刻他的身上還帶著傷,有幾道傷勢還頗為嚴重。
因為系統時時刻刻對他身體的反光和聲音等進行極為微妙的處理,這個世界除了西施本人之外,所有人都會將他當做真正的范蠡,幾乎沒有任何人能看出他已將范蠡掉包。
而范蠡則已經被系統吸入系統空間,盤坐在會客廳的地面,接受著系統的改造,令其武道修為漸漸向著蘇燦看齊。
他們之間處於一種玄妙、隱約的連線狀態,蘇燦在這個世界期間,其記憶也需要和范蠡共享,不過他是完全的主動,而范蠡則是處於類似於失去意識的混沌狀態。
蘇燦隨後微眯了眼睛,內服解毒丹,外敷金創藥,將渾身的傷口處理了一下,悄無聲息地將范蠡的衣服也給換了過來。
他的動作輕柔而快速,並不想鬧出太大動靜,驚動車外的人。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打量了一下佈置簡單而又舒適的馬車。
想到前一刻還在打死打生,而這一刻卻坐得如此舒服,他就輕輕地呼了口氣。
沒有過多的耽擱,他就開始溝通系統,全神貫注地接受系統的灌頂。
而他獲得的功法也終於知曉,那是一門叫做青天玄功的功法殘篇,來歷未知,卻實實在在是一門即將達到高階門檻的功法,甚為強大,奧妙非凡。
而且根據系統的說法,這門功法最強悍的地方在於,可以透過融合其他功法,來不斷提升等級和威力,幾可算得上潛力無窮。
獲知這個訊息的蘇燦,自然極為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