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妹聞言,這才擦乾了眼淚,把銀子接過。但銀子剛一入手,她就是一驚。她發現銀錠上居然有了模糊的手指印,她一方面吃驚於劉繼祖的手勁兒,另一方面也知道這是劉繼祖生氣捏的,可見當時他有多憤怒。她想好好安慰一下劉繼祖,但知道現在不是時候,連忙將銀子收了起來,然後開始收拾行李。
劉繼祖則堅持著翻身下了床,一瘸一拐地去把騾子牽了回來。
幾個莊丁、僕婦見到,指指點點圍了過來,問要不要幫忙。
劉繼祖說不用,強忍著全身的疼痛套上車,裝上行李,讓七妹和來福上了車,自己也爬上車,在莊丁的議論聲中離開了這個莊園。
路上劉繼祖一言不發,七妹知道他心裡難受,小小年紀誰受得了這樣的凌辱。但她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只能默默地陪在他身邊。
他們到鄰近的一個鎮子找了家客棧住了下來。
這家客棧前面是飯館,後面是客房,都是平房,劉繼祖專門選了一間挨著路,方便從窗戶外出的房間。當天晚上,吃了晚飯之後,劉繼祖讓七妹先回了房,自己要了壺茶獨自喝。一直等客棧裡沒有客人了,他才謙虛地把掌櫃的請了過來閒聊,說自己是從山西道來的,自家老爺想在京畿道置份產業,派自己先來查探,想讓掌櫃的介紹介紹。
這些開客棧的果然各個訊息靈通,什麼都知道,就和劉繼祖介紹起周邊來。
劉繼祖故意沒有一開始就問四義莊的事,而是讓他自己隨意說,等掌櫃的介紹的差不多了,就謝了掌櫃的,說明天去他介紹的地方去看看。
等劉繼祖回到房裡,已經稍微有些晚了。七妹要了一桶熱水,要看看劉繼祖的傷,順便給劉繼祖清洗一下,劉繼祖不想七妹看到他的傷難過,就說不用了。
七妹不聽他的,堅持讓他脫了衣服和內甲。
只見劉繼祖傷痕累累,身上一塊青一塊紫的,有護甲的地方傷的輕一些,小臂因為有護臂反而沒受傷,頭部和腹部只有臉頰一側受了些輕傷,防護的很好。上臂、臀部和腿部因為沒有防護傷的較重。
七妹一見,眼淚當下就忍不住了。
劉繼祖寬慰道:“你別擔心,這些都是皮外傷,受傷的那些地方我都反覆練過,皮糙肉厚,以前和吳倫對打時這些地方曾反覆受傷,骨頭都比其他地方硬,並無大礙。”
七妹哪裡相信,以為劉繼祖傷的極重,一邊幫他輕輕清洗,一邊垂淚。她輕撫著這些傷痕,心想這要是一般人估計這條命就送了,真不知道那些人怎能這樣狠心,這樣視人命如草芥。她怕碰疼了劉繼祖,洗的很輕柔,慢慢洗到了劉繼祖的敏感部位。
劉繼祖很不好意思,一直用手捂著。
七妹見了,很自然地把他的手拿開了,紅著臉給他洗乾淨了。
劉繼祖的臉也羞得通紅,洗的時候居然有了反應。
七妹很好奇,止住了淚,心想怎麼男人傷成這樣,還有這個心思?嗯,估計他傷的確實不重,心裡不由做了一個決定。等清洗好,她讓劉繼祖先上床躺著,給他蓋上了被子,然後當著劉繼祖的面開始梳洗,並第一次當著他的面脫衣服。
劉繼祖雖然在路上觸控過七妹的身體,但還沒見過,有些不知所措,想把臉扭過去,卻又不甘心。七妹見了他那糾結的樣子,笑道:“傻瓜,受了那麼重的傷,怎麼還會那樣?你好好看著!”
說完,七妹先把簪子拔了下來,搖了搖頭,把頭髮放了下來,那是一頭烏黑的齊腰長髮。七妹梳了幾下,把頭髮都攏到了後面紮了起來,然後脫掉了外衣,露出了潔白的手臂和脖頸,然後從腰間拽出了一截布帶。
她把布帶頭交到劉繼祖手裡,劉繼祖傻傻地拿著。然後七妹開始慢慢地旋轉起來,她的動作很美,腳步輕盈,好像跳舞一般,隨著她的旋轉,她的頭髮和裙子飛揚了起來。
劉繼祖陷入了遐想,一副痴呆模樣,連布帶掉到了地上也沒注意,依然保持著原來那個姿勢,呆呆地愣在那裡。
七妹含情脈脈地看著他,脫掉了裙子,只穿著一件肚兜和一條短褲,露出了兩條光潔修長的腿,站在燭光之中,在劉繼祖的面前慢慢清洗。等洗好了身上,才坐在床邊脫了鞋襪洗腳,那雙腳還是美的那麼驚心動魄。
劉繼祖這時終於有了反應,他嚥了一下口水,把布條收到了床上,但感覺幸福似乎來的太突然了,有什麼地方不對勁,顯得不太真實。他還在瞎想時,一陣清香撲來,七妹已經在劉繼祖看清楚以前,快速地鑽到了被子裡,輕輕地依偎著他。
劉繼祖一點經驗都沒有,一時不知道怎麼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