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見買好了票,親暱的咬了咬她的耳垂,似乎是對她的懲罰。
“疼。”鍾晴抬起頭,眼睛緊緊的眯在了一起。
因為疼,讓她的臉看起來鼓鼓的,就像是鼓了腮幫子的蛤蟆。
易見挑眉聳肩:“這是對你勾引男人的懲罰。”
鍾晴回過頭反駁:“你別亂說話了,我哪有?”
易見不由分說地拉著她的手跟在了隊伍的最後面,對於不算很長,可是在國慶這樣的節假日相對比較長。
本來他們是可以提前到的,結果路上出了點小意外。
郊外的馬路上突然闖進了幾百頭牛,明明只要一秒鐘的時間,他們愣是等上了半個多小時。
後面的車裡坐著一個漢子,好幾次衝易見喊話,叫他踩一腳油門飛過去。
可易見最終還是下不了腳,那畢竟也是一條生命啊,儘管它們有可能會成為某些人的下酒菜。
浩浩蕩蕩的隊伍走了好幾個臺階,才到了傳說的玻璃橋。
十一國慶節,遊樂場裡歡樂聲此起彼伏,有很多慕名而來的人,前來玩水嬉鬧,當然更多的人都是衝著玻璃橋,想要一覽風采。
玻璃橋設定在半山腰上,需要走過幾百條臺階,路過三五個小亭子,才能到達玻璃橋的起始地點。
有些年邁的人走走停停,不時歇歇腳,也有打退堂鼓的。
他們先是站在門口聽工作人員說著安全注意事項,然後每個人都套上了一雙防滑鞋套,才慢悠悠地上了橋。
“走啊!”易見朝鐘晴伸出了手。
鍾晴緊緊的抓著圍欄,一動不動,朝他擺手道:“你們去吧,我就在這裡等你們吧。”
好高啊,站在橋上面,望著下面萬丈深淵,鍾晴的心彷彿一下子懸在了半空中,好像只要她一踩上去,玻璃就會立刻破裂一般。
看著幾米開外的易見,她很想牽上他的手,可奈何有心無力,腿上是灌了鉛一般的沉重。
“沒事的,快來快來,鍾晴,我拉著你。”易美娜也朝她揮了揮手。
“行不行啊?不行的話,我不介意揹你啊!”猴子靠著欄杆,一隻腳踩在玻璃橋上,一隻腳輕輕踮著,輕飄飄的說道。
鍾晴緊緊的捂著自己的心臟,她原本以為只有幾米高的地方,誰知道竟然是這麼深?
當一個人垂死掙扎的時候,也許就是她現在的這個模樣吧。
不,她不去,打死她也不動。
“啊!”山谷裡突然傳來了一聲尖叫聲,是站在玻璃橋中間的一個女人發出的,她的手緊緊的抓著圍欄,頭靠在欄杆外面,自然的放空。
她的聲音很尖,啊字拉的很長很長,似乎是要把心裡的氣全部都發洩出來,又似乎是想讓全遊樂場的人都聽到她的聲音。
不一會兒就有一個穿著工作服的工作人員上來制止她,然後那個女人就被人給帶下去了。
這一嗓子,嚇的鐘晴直接跌倒在了地上。
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也許就是這一嗓子吧,鍾晴的腿軟的厲害。
“上來,我揹你走。”易見蹲在鍾晴的面前,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鍾晴不好意思的推開他:“不要啦,我這麼重,你先去玩吧,不要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