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永堂回答的毫不遲疑。
“那是肯定的,耿雲濤一向勤奮好學,也挺愛鑽研。我聽他媽說,去店裡看他時,常聽到魚友們誇他,還有向他請教養魚知識的。店裡的魚病了,基本上都是他救治。當然,他自己沒那麼大本事,是老闆為了減輕自己的勞動量,教他怎麼給魚治病。”
嶽東下意識地問:“他叫耿雲濤?聽這名字,心眼兒是應該挺直的。”
許永堂點點頭,“可能是遺傳我那戰友,沒什麼壞心眼兒。”
“耿雲濤算是技術工了,待遇應該不錯吧?”
“和其他人比起來算不錯的,但是和店裡的利潤比起來,就少的可憐了,好像一個月也就150到200塊錢,利潤的大頭肯定叫老闆賺去了。”
“沒有其他魚店去挖人嗎?”
“怎麼沒有?如果不是為了偷到老闆粘玻璃魚缸的技術,可能早就去別人店裡了。”
嶽東啞然失笑,“粘玻璃魚缸?那麼簡單的技術,老闆還藏著掖著?”
“簡單?哪裡簡單了?看著把那麼幾塊玻璃粘起來就能養魚,裡面也有不少門道。比如說要用對魚無毒無害的膠,比如說粘大缸子不容易爆裂。”
嶽東心裡有數了。
這個時候用玻璃粘起的魚缸確實算是新鮮玩意兒,各種粘接材料層出不窮,甚至還有用水泥、萬能膠和哥倆好的。
那種專業的半透明的玻璃膠,周邊縣市好像真的沒有公開賣的,所以想到這一招的人還真能保守住秘密。
嶽東作為資深的養魚愛好者,前世還真是粘了不少的玻璃魚缸,不僅自己用,還幫其他魚友粘接,可以說輕車熟路。
“許叔,耿雲濤有沒有自己開熱帶魚店的打算?”
“耿雲濤特別喜歡熱帶魚,那真的是從骨子裡喜歡,可他那家庭條件,怎麼可能?”
“如果你幫他呢?”
“這事如果擱以前吧,還有可能。現在,不瞞你說,有心無力。”
嶽東忽然想起來,好像老爸前不久剛參加了他小兒子的婚禮,因為那小兩口的單位效益都不好,都沒有福利分房了,許永堂掏錢買的房。
嶽東只好另做打算。
“許叔,如果讓耿雲濤到我們那裡去上班,管理我們華年街的熱帶魚店,你覺得他會不會去?”
“你們還打算搞個熱帶魚店?”
“原本這事我也糾結,因為津海那邊批發熱帶魚的也不少,但那6家金魚養殖戶特色都很鮮明,賣熱帶魚不太合適,我一時半會兒沒有找到合適的人。”
“你們景區是個正兒八經的單位,華年街的騰飛也是必然的,在你手下幹,對他來說肯定是好事。可他現在一門心思的想學粘玻璃魚缸,我怕也是有心無力,可能勸不動他。”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來教他。”
“你?可別把話說的太滿了,那真的是有技術含量的,不只是表面看著美觀就行。”
“我這麼和你說吧,他老闆看見我只有拜師的份。”
許永堂看看嶽天明,再看看鄧佳敏。
鄧佳敏白了他一眼,“看什麼看?東從來都是優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