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得就去過那薛家,叫薛五姑娘瞧見了。那薛五姑娘一打聽,主子家竟還有位楠姑娘,嗨呀,這還得了,這肯定要看看啊……”
許昭楠一指頭戳蘭雀腦門上,前頭說的還是正事兒,怎麼後頭又磕上CP了。
“小丫頭,腦補要不得啊,你這都瞎想什麼呢!”
笑罵了她一句,許昭楠低頭又看向那張拜帖,“行吧,我去瞧瞧,應該有點兒意思。”
蘭雀雖是自己瞎猜的,可許昭楠心裡對於這薛五姑娘卻也起了些好奇心,或者還有些莫名的勝負欲……
總之,這叫她最後答應了下來。
第二日,許昭楠特意穿了件她娘給做的新衣裳。
這衣裳是根據許昭楠的圖紙修改製作的,有些類似後世影視劇中的俠客裝。
窄袖緊腿,勒出腰線,裙襬開衩貼身,整體竹青色,穿上顯得精神又清爽。
這身衣裳在北地已經算是有些出格了,但總歸還佔了個“利落”,瞧著像是方便做活的。可放在南邊,那是走街上都要叫人側目的。
南邊無論男女,穿衣講究的是寬袍大袖,掩蓋身體曲線,且崇尚多層套疊,是那種多到一看就不好活動的穿法。
相對的,越是簡潔單一,越代表這人社會地位低下,因為只有需要勞動的人才會如此。
蘭雀在旁看的有些呆,猶豫了下還是開口勸了句,“姑娘,您要不要換身衣裳?”
許昭楠擺擺手。
她知道原主面對南女的自卑,也知道原主效南之後的後悔,那麼既然穿成了她,即便這只是一個書中人,許昭楠也想做點兒什麼。
反正她臉厚心大,隨便別人怎麼說,她仍舊能夠沒有負擔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兒。
許昭楠的態度是明擺出來的,蘭雀感受到了,也就沒有再勸,反而誇道:“這衣裳可真好看,姑娘,平日裡可瞧不出來,您這胸夠大的。”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許昭楠詫異的看向蘭雀,這丫頭哪是有兩幅面孔,她是有百千個面孔啊!
“……蘭雀啊,你以後還是少說點兒話吧。”
蘭雀再次發出了“嘻嘻”的笑聲,手上麻利的幫許昭楠收拾起頭髮來。
今日畢竟是去赴宴的,衣裳已經十分簡潔,那髮型上就需要多複雜些,但又不能往華麗方向走,否則跟衣裳就不搭了。
這些許昭楠是想不到的,好在蘭雀心靈手巧。
她在許昭楠臉頰兩側各編了幾支細辮,接著挽向後方固定,搭配以珠花和瓔珞,立時就把許昭楠裝扮的明豔亮麗起來。
至於妝容,許昭楠那也是一竅不通,同樣都交給了審美線上的蘭雀。
最終的成果,對於許昭楠來說可算得上“盛裝”了,她還有些不太適應,在屋裡轉悠了幾圈,又去鏡子裡照了照,才滿意的帶著蘭雀並另外一個喚做翠珠的丫頭一塊出了門。
薛府門前,此時已是車來車往。
許昭楠掀開車簾往外看了眼,感嘆道:“這薛家還真是請了不少人。”
翠珠是李府裡的家生子,因著赴宴,蘭雀怕一人顧不過來,所以尋了杜管家找了她來。
小丫頭瞧著年紀不大,天生的笑模樣,看著就招人喜歡。
這會兒便回了話,“姑娘有所不知,這規模還算是小的了。薛家愛辦花會,若是薛家老爺請人,那這條巷子都得叫馬車給堵上。”
許昭楠聽了她的話,下意識的又抬頭去看巷子口,不由的有些咋舌。這條巷子得有個一兩百米吧,這要是堵上那可挺壯觀。
說話的工夫,她們的馬車就到了薛府門前,倆丫頭先行下了車,到底下扶下了許昭楠。
果然如預想一般,許昭楠一落地,就感覺吵雜的環境靜了一瞬,附近不少人都朝她露出驚異的眼神來。
許昭楠絲毫沒有畏怯,略抬著下巴朝看過來的人微微一笑,抬步便進了薛家。
“那是什麼人?”
問話的是個男人,聲音低沉很是悅耳,話語卻是聽不出喜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