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問題完美解決,辛安冬也到了該去b大醫學院報道的時間,這幾天他休養生息順帶等訊息,心裡不是沒有期待,但一天兩天,幾天過去,對方沒有一點反應,他的心也漸漸冷卻。
這次辛安冬去大學報道準備全家出動,b市,首都啊,辛家人去過的最遠的地方也就是宛然市,外面充滿新奇的世界太有誘惑力,而且華國人對首都都有種朝聖的心態,見一個個都眼冒紅心羨慕得不行,因此辛安冬大手一揮,提議帶上爺爺奶奶,全家人一起去b市旅遊。
這幾年父母忙著掙錢,每天起早貪黑,錢是掙得多了,但他們從沒真正享受過,在兒子不斷的攛掇下辛文芳有些心動,想去見見首都的大世面,辛安秋這段時間在養傷,情傷,跟廠子請了半個月的假,也有時間出去浪,蹦躂得挺歡。
最關鍵的爺爺奶奶,老不出意外兩口怕花錢,又怕舟車勞頓麻煩孩子,所以開始一個勁推拒,還是辛安冬出馬,好說歹說,一直可憐兮兮的表示想讓爺爺奶奶看看他的學校,才不得已鬆口。
大姐要照顧小胖子去不了,二姐還有一個月到預產期,這種時候誰敢把她往外帶,所以最後辛安冬一個,辛安秋、辛文芳夫妻還有辛老爺子辛婆子老兩口,一行六人直奔首都!
b市是華國政治、文化、教育中心,一線城市,經濟發達,當然,九十年代的b市再如何精彩紛呈也比不上後世繁華,然而在辛家人眼中,比起清水縣那個土窩窩,b市簡直像天堂一樣妙不可言,處處充滿神奇和驚歎,踩在b市的地上都感覺人腳底發軟。
辛安冬是個合格的導遊,遊故宮、看升旗、瞻仰偉人的紀念堂一樣不落,體力好的,如辛安冬、父母還有三姐,興致高昂的爬了長城,雖然晚上回到賓館腰痠背痛,但所有人情緒都很高漲,爺爺奶奶體力跟不上沒爬長城還挺失落。
辛安冬即將學習和生活五年的學校自然不能錯過,一家人走在學術氛圍濃厚的b大校園裡,爺爺奶奶挺直了背脊與有榮焉,辛安冬一邊笑著給家人介紹每一處的風景,一邊跟隨時上前打招呼的未來校友們親切問好。
辛文芳穿著嶄新的花裙子,臉上帶著自豪的神采,挽著辛婆子的手,學著周圍人的姿態放慢了行走的步伐,覺得一輩子沒這麼揚眉吐氣過。
辛婆子更不用說了,自從走進校園就笑眯了眼,老太太腿腳不好使,以往在家裡不太愛鍛鍊,走兩步就不愛動,今天精神頭足,辛安冬讓歇會她還不樂意,非得要辛文芳扶著這看看那看看。
相比而言,辛老爺子要穩重多,當然,如果不注意他過分挺直,不比直尺彎多少的腰背的話。
傻爸爸老婆高興他就高興,他腦子裡沒有上大學讀書的概念,感覺全家今天都挺興奮的,他也就一路樂呵呵。
辛安秋羨慕的揪著小弟的胳膊,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我也要讀高中考大學,大學就是不一樣,比我那中專學校好太多了,你看看那些捧著書的,天哪,人一看就肚子裡有墨水,舉手投足氣質都不一樣!”
她也說不上來,說傲氣吧,人家也沒傲,但就是站在人面前都彷彿底氣不足低人一等的樣子。
當初小弟勸她很多遍,辛安秋腦子就是轉不過彎,覺得老師說的考中專好,現在才知道什麼叫丟了西瓜撿了芝麻,她虧大了。
b大的學生自然不一般,腹有詩書氣自華,這句話顯然再恰當不過。
辛安冬只能拍拍他三姐的肩膀安慰,“你要是下定決心再考,還是有機會上大學的。”
當初也不知道三姐怎麼了,犟得不行,他嘴說幹了也不好使,鐵了心要上中專,現在知道後悔了,他也有些無語。
誰知道辛安秋楞了一下,惶恐的搖頭,“算了吧,我可不想再挑燈苦讀,那種日子簡直是折磨,我覺得我現在會計當得挺自在的,不想給自己找罪受!”
她話音剛落,辛文芳緊跟著一巴掌拍下來,笑罵:“你個沒出息的!”
辛安秋吐了吐舌頭不說話,她對目前的生活挺滿意的並不想改變,或許將來有一天她會重新上進,但這會還沒有那種想法。
辛安冬是有些可惜的,但三姐不喜歡他也不會強逼。
辛家人在b市玩了一個星期後就打道回府了,辛安秋還有些念念不捨,只差沒把垂涎二字寫在眼裡,畢竟大城市跟自家門口的土窩窩物質條件天差地別,新奇的事物也多,辛安冬能理解。
辛安冬送家人去車站,遠遠望著綠皮火車開走的身影突然感覺特別孤單,但他適應能力強,失落了幾分鐘,便轉身離開了,剛開學忙得很,認識新舍友新同學還要為接下來的軍訓做準備,水深火熱的日子可想而知。
因此走得匆忙的他並沒有注意到一旁拎著皮包西裝革履的男人臉上不可置信和困惑的眼神,那是一種夾雜著驚喜又遲疑的神色,甚至那人最後還自我懷疑地揉了揉眼睛。
走到宿舍樓,辛安冬剛要進門,宿管阿姨叫住了他,“哎,小夥子,你是不是叫辛安冬?”
辛安冬納悶,他有這麼出名嗎,才開學第二天就有大媽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