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辰坐著電梯到家，開門換鞋，在門口看見九月的高跟鞋，而他回來的時候客廳的燈是關著的。
踩著拖鞋到臥室門口，握著門把一扭，入目的是一片漆黑，男人輕聲拍開燈調成暖光模式，站在床沿處看著熟睡的女人。
九月像是感受到光線，不快的皺皺眉，隨後翻個身扯著被褥將眼睛遮住，繼而傳來均勻穩定的呼吸聲。
他垂眸一笑，拿上睡衣去洗漱。
黑色睡衣穿在身上，上床掀開蔚藍被褥，將睡熟的女人撈進懷裡，藉著暈黃燈光細細凝望著她，手摟著她的腰。
“月月。”低聲呢喃著女人的名字，望著女人白皙漂亮的臉蛋，沒忍住低頭親了兩下。
他會盡快將所有的事情處理好。
……
次日，九月起床時身側的男人早已經沒了身影，本以為他去上班了，經過書房的時候聽見男人流利好聽的說著英語。
書房的門微掩著，她低頭看一眼門把，十秒鐘後轉身去廚房。
顧北辰工作上的事情她不會去過問，因為她根本什麼都不懂。
電話約打了十分鐘，掐斷電話後顧北辰離開書房走到廚房，站在門口處看著女人圍著白色圍裙煮麵，還打了個小小的哈欠。
正在盛面的九月身子不自覺緊繃，男人從背後摟著她腰，下巴抵在她肩頭。
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後，她繼續將麵條盛在碗裡，低聲道。
“將面端出去吧。”
“命令我？”垂眸瞥女人一眼，淡笑開口。
“還不能命令你了？”側頭，九月挑著精緻的眉眼，嘴角一勾反問著男人。
在她家白吃白喝還跟著白睡，還不能讓他做點事？
“能，我媳婦兒當然能命令我。”鬆開圈著女人的手，低頭在她發頂落下一吻，挽起白色襯衣袖，含笑著去端面碗。
走到門口，男人倏爾頓住，微微側身：“也只有媳婦兒能命令我。”
“情話說得挺溜，果不其然是有過六個情人的顧少。”淡淡的瞥男人一眼，九月跟在他身後。
顧北辰聽著她這話，情緒突然不好，也並未反駁：“逢場作戲。”當初的六個情人，他沒有碰過其中一個，別說碰，要不是因為需要讓媒體拍到在一起親密照的證據，他根本就不會和她們同框。
當初想讓慕心媛難堪，如今反而成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失笑一聲，兩人對面而坐，顧北辰見女人冷豔寡淡的小臉，像是興趣缺缺，眉心微蹙。
“在想什麼？”
“沒什麼，吃飯吧。”九月搖搖頭，對男人淺淺一笑，繼而低頭安靜的吃麵。
早上拿著手機看時間的時候收到了姚珏的簡訊。
自從姚珏上一次找她聊希望她能離開顧北辰後就再沒聯絡過，兩人的合作也在無聲中終止，今日又突兀的找她，是為了什麼？
顧北辰目光深沉的凝望著女人幾秒鐘，她依舊機械的重複著吃麵的動作。
本就深沉的黑眸頓然漆黑如墨，湧動著晦暗的光。
如果是平時，她不會察覺不到他的眼神。
飯後，顧北辰開車去公司，臨走前想送九月去工作室被她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