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坐起來靠在床背上，望著天花板她抓抓頭髮。
她昨晚……
沈珏還是顧北辰？
她臉色一變，想到昨晚的事情就對李歡歡和沈珏恨的咬牙，恨不得現在就手劈了兩人。
這該死的兩個小人。
閉著眼睛，她垂著腦袋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一切，隱約能記起來昨晚顧北辰抱著她去臥室用沖涼水澡，後面……她抿了抿唇，瞬間用將雙手捂住臉。
洗澡後，穿上男人放在床邊的鵝黃色長裙，手撐在盥洗盆兩邊，盯著鏡子中的自己。
長髮在肩頭兩邊，有幾捋黏在臉上，乾淨漂亮的五官還滴著水，她才用涼水清洗過臉。
鵝黃色長裙將她面板襯托的吹彈可破，可如今她面色平靜，心卻亂成一鍋粥。
和顧北辰成為契約情人關係，她可以不在意，只要將心防守好，不越界。
她盯著鏡子中的自己，緩緩吐出一口氣。
九月，你真是瘋了。
安靜的盯一小會兒，半響後她將頭髮往上扎出高馬尾，露出光滑飽和的額頭，拍拍臉離開浴室。
看著地上白色長裙，將它撿起來，想也沒想丟進垃圾桶裡。
長裙身上沾著沈珏的氣息，再喜歡這條裙子她都不會要了。就像她和顧北辰之間的關係，
可能對他是喜歡，但她的底線不能破，顧北辰是有心愛的白月光，也還在滿心期望著白月光的迴歸。
如今和顧北辰發生關係，兩個人之間的契約就必須解除了。
在房間中轉動一圈，沒找到手機，最後才想到手機已經被沈珏給摔了，估計現在已經被清潔員阿姨給收進垃圾桶了。
忍著身體的痠痛，九月打車到工作室，找到程小尼：“我最近要離開A市，工作室暫且就交給你們打理了。”
說話的同時九月埋著頭，手中握著一支黑色簽字筆，埋著頭不知道在寫什麼，反正落在程小尼的眼裡，那就是手不停的動著刷刷刷的寫。
“月姐，你要去哪兒啊？你莫不是想自己出去玩兒，讓我們在這裡充當苦力。”程小尼上前兩步，想瞅一眼她寫的是什麼，九月發現，手一遮，身子往右邊一轉，遮住寫的內容。
程小尼拉長鼻音哼了一聲，手敲著桌面。
“月姐，你在寫什麼呢？遮的如此嚴實，又不是還像我們當初初中的時候寫情書，羞羞的不敢給人瞧見。”
“如果顧北辰過來找我，你就將這張紙給他。”
九月將紙摺疊好，站起來往程小尼手中一放，瞧見他想要開啟，陰森森道，順便握緊拳頭無痕手指頭咔咔作響。
“別偷看。”
“好的呢。月姐和顧總那不能看的秘密，羞羞噠。”
程小尼用紙張捂著臉故作羞怯的表情，九月抖了兩下：“雞皮疙瘩都讓你給說出來。”
將工作室的事情交代好，九月帶著程小尼去華為專賣店買了個手機，順便裝一張電話卡，將電話號碼給程小尼，並且十分嚴肅的告訴他。
“程小尼，沒有十萬火急，危及生命的事情不要給我打電話，如果我有事情我會主動聯絡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