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泛起魚肚白,往日繁忙熱鬧的江城,今日顯得格外寧靜。
胥武路,今日難得的聽不見那每日準時般的打鐵聲。
鐵匠鋪門口,江離換上了一襲青衫,頭髮束起,露出了一張頗為俊秀的臉,看上去完全不像在鐵匠鋪中打下手的樣子,不清楚的還以為是哪個世家大族的子弟,不過他也的確是,只是未住在江氏宗族內。身旁的披髮男子一改往日作風,穿了一身白袍,長髮隨意的披在肩上,看起來英氣逼人,這兩父子此時的模樣很難有人將他們與鐵匠鋪中打鐵父子放在一起相比。
鋪子前,一輛由兩匹火紅色駿馬拉著的馬車,安靜的停在江離父子前。
“上車!”
江氏!作為江城的控制者,其家族子弟更是一直掌控著城主之位。其家族所處在江城最深處,一處彷彿與整個江城所隔絕的地方。
宗族大門外,左右兩邊站著一排腰配長劍的宗族子弟,其面容堅毅,看起來似鐵血無情般。彷彿只要有人敢硬闖,他們就會馬上將人格殺在此地。這些人正是江氏執法堂的弟子。
江氏執法堂,不論你是嫡系還是非嫡系,到了一定年限都得參加執法堂任務,雖不過問城中事宜,但其給人的壓力比城主府督軍還要大。在整個東南角,朝廷的話語權在一定程度上還比不過江氏,可就算這樣,朝廷也是預設的態度,可想而知,這個氏族到底隱藏了多少讓人畏懼的力量。
火紅駿馬拉著的馬車,在江氏大門前停了下來。
一襲青衫的江離望著前方那雄偉的江氏大門,雖然以前也跟隨父親來過幾次,可每次來都能感覺到氏族肅穆的氛圍。
“三公子!”
“三少爺!”
門前那些執法堂弟子看見來人後,對著江離父子恭聲說道。
雖江離父子很少回氏族,可披髮男子以前的威名,他們還是很敬畏的。
“嗯!”披髮男子輕嗯了一聲,就帶著江離大步邁向門內。
“這三公子果然和族中所說一樣啊!為人冷漠,似對一切都不感興趣!”
“畢竟,以前的三公子可是整個胥國都大有名氣之人!聽說以前也不是如今這般,可是一位嫉惡如仇的俠客!最看不得欺負弱小!”
“唉!就是那場變故……”
“咳咳!那件事可是宗族禁忌,都別說了吧!”一位看似年長些的族內弟子輕咳了一聲,阻止了他們繼續談論下去。
已經進入了族內的江離父子,自然不知族內弟子在此談論一些往事秘幸,此時的他們剛邁步進入一座大殿內。
“咦!三哥!離侄兒!”
一名身穿黃杉的中年男子,看見江離父子走了進來,大聲喊道。
“四弟!”披髮男子沉聲回道。
中年男子哈哈一聲,邁步走了過來。
“三哥這次來的但是挺早的啊!往常可都是最後一個出場的呢!”
“四弟說笑了!祖祭之日,乃我們江氏盛事,此等盛事,我和江離怎會拖延!”披髮男子眼睛微眯望著中年男子輕聲說道。
“哈哈!”中年男子輕笑了一聲,隨即望向江離。
“呀!離兒多久未見!都長這麼高了,這模樣真是越生俊俏啊!”
“四叔好!”江離微微一笑,對著中年男子說道。
然後三人又說了些最近常事。後面又陸續有族內長輩帶著後輩走了過來與之交談。
“家主來了!”不知誰說了聲,所有人都停下了交談,望向大殿後方。
只見一身穿紫衫,面容堅毅的中年模樣的男子從殿內邁步走了出來。
此人正是江氏家族當代家主,也是披髮男子他們的父親,江天恆!
江離望向江天恆,心中很是好奇,因為他從小就看到爺爺是這番模樣,如今還是這番模樣,難道是爺爺身為家主身體調理的好?江離心中這樣想到。
江天恆目光掃了一眼殿內,在江離父子身上稍微停頓了一下,神色微動,不過很是細微,一般人還真看不見。
“拜見家主!”殿內所有人恭聲說道
“諸位都是我江氏子弟,不必多禮!看見諸位如今仍氣血正盛!還有如此多優秀的小輩,看來我江氏真是天佑啊!”江天恆望著殿內所有人笑道。
“都是家主帶領有方,才使得我江氏人才輩出!”江離四叔哪位中年男子,望著江天恆恭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