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特意派了他下河西來,幫大家處理疫情。”
人群裡面有人輕輕地問道:“那。尹。尹大人呢?”
“尹財,魚肉百姓、仗勢欺人、中飽私囊,已經被髮配到皇城去了聽候發落了。”
“聖上知曉此事之後大怒,已經擇日,把河西縣令斬首。”
這話一出來,底下百姓竊竊私語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不知道是誰帶了個,率先跪了下去,高呼道:“多謝丞相大人救命之恩!”
“感謝丞相大人為民除害!”
“謝丞相大人再造之恩。”
這接二連三的下跪磕頭,不須臾,臺階下面就已經整整齊齊地跪倒了一片。
鳳湉忻看著,嘴角抽了抽,連忙開口:“各位父老鄉親,你們不要這樣,趕緊起來——”
“這位小姐,您有所不知啊!我們這些年,當真是活得豬狗不如、戰戰兢兢。”
“是啊,那個尹財,要是看上了誰家的姑娘,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是已經有了夫家還是少女,直接都是強搶回府的。”
“他還霸佔我們的田土,大興土木,修建乘涼的院落、圈地作為打獵的地方。”
聽著這些,鳳湉忻心底的憤慨一點點升起:“真是一個喪盡天良的王八蛋!”
怪不得這些村民一聽說尹財被押送京師去處決了,都這麼激動呢,有些人還一下子大哭起來。
整理了一下思緒,水潤的杏眼微微一笑:“諸位——”
“尹財不日便會被斬首示眾,從今以後,都不會有人再欺壓你們了,你們也不用再擔驚受怕。”
“我和丞相大人,就是從皇城下來,為大家主持公道,處理瘟疫的。”
“小姐,您說這瘟疫已經有了法子可以治好,到底是個什麼法子啊?”
村民們很是激動,異口同聲道:“是啊是啊,到底是個什麼法子啊?”
鳳湉忻手指握成拳頭,放在下巴下面,咳了咳。
“大家不要激動,稍安勿躁,都聽我說。”
“在告知大家法子之前,我需要弄清楚一件事情。”
“可有誰知道,清河那旁邊的一大堆死耗子是怎麼回事嗎?”
“死耗子?”
點點頭,鳳湉忻眼底都是認真:“沒錯,清河河岸,有很多死老鼠的屍體,都已經腐爛了,臭氣熏天。”
“這位小姐,我想起來了——”
“之前河西村不知怎地,鼠患盛行,光天化日之下,就有老鼠跑來跑去——”
“尹財的一個小妾當時走在街上,一隻很大的黑老鼠突然跑了出來從她面前竄了過去,當下被嚇得不輕——”
後面這小妾就回去梨花帶雨地哭訴,抽抽噎噎的,那個委屈難過。
尹財自是見不得自己的小妾傷心,便下令全河西搜捕消滅老鼠。
村民接著回憶道:“小姐你可不知道,我們那時候什麼法子都給用上了。”
“什麼捕鼠夾啊、放貓啊、耗子藥啊、亂棍追趕啊。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
“但是都不怎麼見效,這老鼠不減反增。有的還直接跑到家裡來,咬壞衣服棉被偷吃東西。”
鳳湉忻有些好奇:“但我進了河西這麼久,真沒有見到你們口中說的鼠滿為患啊——”
別說老鼠了,就連一根老鼠尾巴都沒見到。
來到河西這麼長時間,街上、角落裡、夜晚,都從來沒有看到有老鼠。
所以鳳湉忻很是好奇,河西縣令到底是用了什麼辦法,可以一下子平息鼠患,把老鼠都給清理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