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燈光打在沈飛的臉上，將他的臉色映襯得有些蒼白，他對面坐著的，正是冷珊珊，此時兩人已經來到了審訊室。
冷珊珊穿著一身筆挺的警服，英姿颯爽，眉宇間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她雙手交叉放在桌上，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沈飛。
這樣的人，如果不能被有效控制，一旦流入社會，將會造成難以估量的危害。
所以，冷珊珊決定親自審訊沈飛，一定要弄清楚他的底細。
“姓名？”冷珊珊的聲音冰冷而嚴肅，如同審訊一臺機器。
“沈飛。”沈飛回答道，語氣平靜，並沒有因為身處審訊室而感到慌亂。
“年齡？”
“性別？”
冷珊珊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自己都覺得有些多餘。但這是審訊的流程，必須走完。
“男。”沈飛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他覺得這個女警有點……嗯，怎麼說呢，有點過於認真了。
冷珊珊停頓了一下，繼續問道，“好，前面的問題你都回答得很配合，希望接下來的問題，你也能如實回答。”
“問吧。”沈飛淡淡地說道。
“根據我們掌握的線索，你在玉石市場，殺害了三名通緝犯。對於這件事，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冷珊珊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彷彿要穿透沈飛的內心。
“我那是正當防衛。”沈飛重複了一遍之前對張詩雅說過的話，“當時，那三個人持刀搶劫，威脅到了我和李婉的生命安全。我為了保護我們，才被迫出手的。”
“被迫出手？”冷珊珊冷笑一聲，“你的出手，未免也太‘重’了吧，你應該有能力制服他們不傷性命。”
“我說了，他們是通緝犯，而且手裡有刀。那種情況下，我根本沒有時間去考慮出手的輕重。我只知道，如果我不盡快制服他們，我和李婉，很可能就會沒命。”沈飛的語氣，也變得強硬起來。
“好，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麼，我問你，你的功夫，是從哪裡學來的？”冷珊珊突然話鋒一轉，問出了一個讓沈飛措手不及的問題。
這個問題，才是冷珊珊最關心的。
“功夫？”沈飛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我沒有什麼功夫。”
“沒有功夫？”冷珊珊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沈飛，我希望你明白，你現在是在接受警方的審訊，不是在跟你開玩笑！你最好老實交代，否則，後果自負！”
冷珊珊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帶著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我真的沒有什麼功夫……”沈飛有些無奈地說道。他總不能告訴冷珊珊，自己有天眼神通吧？
這種事情，說出去誰會信啊？
而且，就算冷珊珊相信了，恐怕也會把他當成怪物，抓起來研究吧？
“沈飛！你這是在抗拒執法！”冷珊珊猛地一拍桌子，厲聲喝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行為，已經構成了妨礙公務罪？！”
“我……”沈飛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