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也是肉體凡胎,不是金剛鐵骨,它也會受傷也會流血。”
“就算熊的生命力頑強,捱了子彈不死的話,有這個大門的保護,它也不能把我們怎麼樣,對不對?”
“如果它捱了槍子,還想砸門報復我,到時候它留著鮮血只會越來越弱,說不定我一杆長槍捅出去,它連躲都不會躲,直接就要了它性命。”
“希望如此吧!”
柳畫眉回答一句,看上去不是很有信心。
“走,快睡快睡,咱們趕緊補個回籠覺,現在有熊在外面把門,周圍不會有什麼野獸來挑戰它,它應該就是站在食物鏈最頂端的動物了。”
胡不凡抱起柳畫眉回到了雙人床上,兩個人強迫自己閉上眼睛,只是眼睛雖然能閉上,耳朵卻比不上,隔著近在咫尺的大門,聽著外面的龐然大物在狼吞虎嚥,光憑聲音,兩個人都能猜到那幅畫面,骨骼被尖牙咬碎,肌肉和脂肪在血盆大口中隨著咀嚼變成一團肉泥。
換個膽小的人在這裡,光是聽著隔壁的進食聲音,估計就要崩潰。
好在胡不凡和柳畫眉兩個人也算經過許多考驗,先是高空跳傘,然後是在海水中極限衝刺,上了荒島之後,步步驚心,從無到有營造出一個安樂窩來,前段時間還被野狼打擾。
胡不凡心理素質不用說,就是柳畫眉也堅強了不少,或許胡不凡的懷抱很溫暖,或許有胡不凡,柳畫眉就不怕。
伴隨著洞穴木門外的咀嚼聲音,兩個人不知不覺睡著了,等再睜開眼已經是日上三竿,明亮的陽光透過頂端的排煙口照射下來,在洞穴下面投出一個亮亮的圓斑。
胡不凡和柳畫眉兩個人爬起來,胡不凡又開啟瞭望口向外觀察。
“臥槽!”
胡不凡暗罵一聲,最不願意看到的情況出現了,洞穴外面還留著昨天棕熊進食的大片血跡,血汙上面還有一些殘餘的骨頭,骨頭上掛著肌腱筋膜,血肉脂肪,紅紅白白花花綠綠一堆,顯然是昨天棕熊吃飽了留剩下的。
剩餘的幾頭狼屍是已經看不到,但是不遠處,昨天的不速之客,那頭胖大的棕熊就趴在一塊岩石上,睡得正歡快。
胡不凡扶著柳畫眉,恨恨說道。
“咱們遇上麻煩了,這頭棕熊是不會離開了,它把這裡當成窩了,狗日的,它要和咱們做鄰居了!”
柳畫眉驚得瞪大了眼睛。
“鄰居?那頭棕熊和我們當了鄰居嗎??”
胡不凡點頭,他扶著柳畫眉,到了瞭望口,往外看去,只見那頭棕熊在外面正睡得舒服,時不時的發出鼾聲,它屁股衝著洞穴,偶爾輕輕挪動,一座肉山就在抖。
柳畫眉愁眉不展。
“那它不就是完全把我們堵到洞穴裡面了?”
“怎麼辦?”
胡不凡冷冷的看著外面那頭龐然大物說道。
“現在的儲備還夠,蒸餾水還有四葫蘆,燻肉還有幾十斤,柴火也夠,我們就和它先耗著,看誰把誰耗下去。”
“如果它一直不識相,不挪窩的話,我想辦法弄死它,”
“我讓它知道,不是什麼人的門都可以堵的!”
接下來的幾天,胡不凡和柳畫眉就像關了禁閉,天天只能在洞穴裡面烤著火,吃著肉,喝著水,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從木門頂端的排煙口的光亮來判斷白天還是黑夜。
外面那頭棕熊也鍥而不捨的守在洞穴口,除了出去找水的時間,剩下的時間就在那裡面呼呼大睡,餓了的話,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裡面找出之前的野狼屍體充飢果腹。
偶爾,棕熊也不甘寂寞,它吃飽了睡醒就開始猛拍木門,各種衝撞,剛開始柳畫眉被嚇得不輕,到後面它也慢慢習慣了鄰居的響動,洞穴裡外的兩人一熊就這樣奇特的耗了下去。
這幾天裡面也有不同尋常的事情發生,胡不凡發現洞穴裡面的溫度正在逐漸升高,剛開始他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到後面,點著一點點篝火,額頭上都流汗,羽絨服恨不得脫下,他明白,絕對是升溫了。
到第五天上,兩個人在洞穴裡面沒有點篝火,就這樣穿著羽絨服也不覺得冷,甚至還出汗。
而今天,門外的棕熊也開始有些暴躁不安,時不時的衝著洞穴嘶吼幾聲,並且今天它鍥而不捨的拍門,堅持了好長時間。
棕熊是如此用力,以至於幾次它被木門的反彈力撞了個屁墩兒,原地打滾,它還是不服輸,繼續撞下去,而且也不知道它是不是死性子,每次都衝著一個地點衝撞,從來不換位置。
“快看!老公!”
柳畫眉大驚失色,驚恐的指著木門,只見棕熊經常衝撞的那個地方,有兩根木頭已經彎曲變形。
這頭棕熊力氣又大又執拗,它只衝著一個點狀,大門後面的頂門柱有十幾根,胡不凡隨後看棕熊一直往一個地方使勁,又加急將備用的頂門柱頂上去十幾根,有小三十根頂門柱支撐,這些柱子都完好無損,反而是組成大門的木頭先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