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慧瑤瞧見情況不秒後,就想退出去,只是椅子腿被那女人絆著,好不容易退後了一步,又被一拽坐了回去。
她今天穿了一身不適應的衣服,尤其是那件長裙,活動極為不便。
其他的客人看著這宛若鬧劇般的情況,只是唏噓,卻不見幫忙。服務人員倒是想來勸說,卻被那不知怎的力氣極大的女人推了個趔趄。
而就在混亂之中,忽然一聲清脆的響聲引來了所有人的矚目,併成功的制止了那幾人的掙扎。
厲慧瑤站在原地,手臂上的血滴答滴答的往下留著,將淡色的長裙染出薔薇的豔麗。
她的長髮垂下,滴著酒紅的色澤,跌落臉上,掩住她此刻的憤怒和壓抑。
方才那女人和男人顫抖的時候,手裡緊抓了桌邊的紅酒杯,甩出去的時候,砸在了桌角,崩碎在厲慧瑤的身前。
幸虧她伸手擋了一下,不然那張如花的容顏肯定會留下傷口。
她氣的渾身發抖,自己不過是來相個親,這都遇得是個什麼事!
“把衣服披上,先跟我去趟醫院。傷口別碰,會疼。”
就在大家都呆愣的時候,她忽然感覺雙肩一重,隨後便是一件柔軟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掩住了春光外洩。
她緩緩的轉過頭,瞧見的卻是她極力想要忘卻的那人蹙著眉,不悅的看著自己的身前。
“你怎麼會······”
“我不管你們談的如何,連個女伴都不能照顧好,你沒資格追求她!”
季少川將呆愣著的女人攬在身前,儘管他下一秒就開始後悔自己的舉動,但他卻無法做到推開。
那是思念已久的身體,契合著自己的懷抱,如何忘卻?又如何將她推離身前?
為了她著想,他快步的扯了她便朝著門口走去。
身後的那兩人是什麼反應,還有同自己一起前來的人是什麼表情,他現在一點都不在意。
他在意的只是她的手臂傷的怎麼樣了?會不會留下疤痕?至於她為什麼在這,又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不想問,他怕問了自己會心疼。
厲慧瑤任由著他將自己拽出了酒店,只是剛出了門,微微的涼風吹在身上時,卻像幡然醒悟般猛地甩開了他的鉗制。
他怎麼能?他有什麼立場來這樣對自己!
一直壓抑心裡的痛苦,因著他的出現開始出現裂縫。
“謝謝季先生的出手相救,至於醫院的事情,就不勞你費心了。”
她垂下眼眸,死死的咬著下唇,語調卻極為平緩的說著讓雙方都疼痛的話。
她剛走了沒兩步,就是一聲倒吸氣。紮了玻璃的地方,不止是手臂,就連腿上也被濺落而下的玻璃碴子刺破得流了血。
再怎麼頑強,再怎麼堅韌,她畢竟是個女人,而且還是水做的女人。
緊閉著雙眼,想任由那疼痛感消除些許後,趕緊離開這裡,離開這個讓心痛復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