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實在可愛。”摺紙的間隙,羅曼抬眸看了眼魏清,笑道:“陳爽去告狀的事,我知道不是魏姐姐指使的。我也知道她為什麼去告狀。”
掃了眼豎著耳朵,等著看戲的眾人,羅曼細細說了上次文會上的事,嘆道:“陸公子和陳姑娘是表親,肯定幫親不幫理,想著要給我難堪。”
看著魏清意外又放鬆的姿態,羅曼便知道自己猜對了。她將摺好的燈遞給魏清,接著柔聲道:“陳爽和陳家是族親,這事怎麼想也該是陳爽先知道,不可能是你攛掇陳爽。”
又自豪的挺了挺胸脯,親親熱熱的問:“我說得對吧,魏姐姐。”
沒料到最後為她說話的,竟然是羅曼。相比自己先前的行為,魏清自慚形穢。
“都笑話我在定南候外守了三天,其實我也冤枉。”羅曼順手拿著花燈折著,又一臉饞相道:“定南候府外的糕點也太好吃了,我連著吃了三天才將好吃的吃遍。和你們說啊,核桃酥和馬蹄糕、豌豆黃是一絕,有機會你們也要去嚐嚐。”
“所以,你連守了三天,不是為了見陳公子,是為了吃糕點?”
“那當然,店家不往晚照苑送貨,自然只能我自己出來吃。”
又靦腆的一笑:“當然,如果能順便見見陳公子,就更好了。聽說,要是有人提前知道他要走哪條街,那條街臨街的茶樓酒肆都定不上。躲在裡頭看陳公子的人太多了。
我都有了登門的藉口,不用不是太可惜了?”
在座的好些姑娘,可都幹過包雅室看陳公子的事。她們原本還覺得不敢見人,可羅曼這樣一說,她們竟也莫名坦蕩起來。
“狀元郎遊街,還有姑娘朝他扔絹花、繡帕、香囊呢。”羅曼看著逐漸抬起頭的魏清,鬼機靈的道:“你們說要是姑娘們都躲在閨房,不去看狀元,狀元郎會不會覺得自己差勁,再也自信不起來了啊?”
鄭雲嵐‘噗’一聲笑了出來,手從魏清面前越過,點著羅曼的腦門道:“你腦袋裡都裝了什麼?狀元郎聽了你這話,才要抑鬱了。”
羅曼靦腆的笑:“我就是覺得挺正常的嘛。禮法嚴苛,等及了笄,便是狀元遊街,咱們也不好去看了。現在不肆意一點,不枉費了年少?”
又嘀咕道:“公子再絕色,沒人看不也枉然?就像秦楓園的梅花,傳得那樣絕,大家也看不著。其實看一眼,也沒什麼嘛,既不會損了香也不會影響豔,是不是啊!”
這次,大家都笑了起來,連挑事的齊姑娘,都想揉揉羅曼的臉:“在羅姑娘眼裡,陳公子竟就是名花?你去守他,是去賞花?”
羅曼糾正她:“是想吃著點心賞花!”
亭子裡,笑聲爆發出來。鄭雲嵐直接摟住了羅曼,愛得不行:“你腦袋是怎麼長的啊,怎麼長的啊?”
羅曼卻不笑,她從鄭雲嵐懷裡擠出來,看著臉上有了笑意的魏清,繼續道:“大家不都這樣嗎?別說你們沒去看過。”
“看過,我就是包了雅室看的。”鄭雲嵐一大方承認,亭子裡的人都笑了,紛紛點頭承認,還有大膽的人說著當時的見聞。
“我還給和郡王送過小魚呢,我哥哥說王爺愛吃,我就特意去買了送過去。”羅曼拉著鄭雲嵐的手,親親熱熱的問:“郡主呢?你偷偷給別人送過東西沒有?”
“送過。”鄭雲嵐承認得相當大方:“我也給晉王送了雞血石,託宮女偷偷送進去的。我就是覺得晉王怪可憐的,好容易有喜歡的東西,還不能敞開了去要。”
周玫看羅曼一眼,意會到她的意思,也跟著點頭道:“我也送了,託哥哥給王爺的。我不懂雞血石,看著它只覺得紅彤彤的太豔。送給王爺,也算是寶劍贈英雄。”
魏清佝僂的背挺直了,臉上的笑也坦然明豔起來。她一手拉著羅曼,一手拉著周玫,沒說話,卻將感激和暖意全傳遞了過去。
羅曼看著魏清笑,彎起的眼睛裡全是鼓勵。
周玫的話將氛圍推向高潮:原來大家都一樣,也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她們分享著尋常不敢說的小秘密,覺得暢快至極。
再看羅曼,大家竟都覺得她簡直是寶藏,和她相處實在痛快且有趣。
眼看著羅曼成了紅人,鄭雲嵐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換了誰,今天都不好收場吧。羅曼這姑娘,實在有意思。
這時,前廳的宴會也散了。有訊息傳過來:銀子籌了一百八十多萬兩,各類糧食加起來足有二百多萬石。這些物資,賑濟荊湖過來的災民,綽綽有餘。
又說大長公主點了太子妃幫忙的統領,秦王妃則負責鹽、糧等採買細務……
說到採買鹽、糧;鹽政司使家的秦姑娘率先出來恭喜:“趙家下辦下來鹽引,看來就要迎來大生意。這時運……嘖嘖……”
都問哪個趙家,秦姑娘指向羅曼,笑道:“當然是羅曼外祖那個趙。秦王妃負責採買,只定是首選趙家了。”
大家都湧過來恭喜,只有羅曼心下掀起了風浪:鹽政司捏在太子手裡,趙家竟還能辦下來鹽引?
這個鹽引,怕是勾連著新明村的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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