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臉錯愕，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該瞞著凌凡的卻被凌凡無意間聽到了。“凌凡，你……你什麼時候？”灰牛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
“剛剛你們說古陽爺爺死了，是真的嗎？”凌凡的表情平靜的可怕。
“凌凡……”方雨晴上前一步，瞞是瞞不住了，只希望凌凡能接受這個現實，“人死不能復生，凌凡你……”
“我不信……”凌凡突然暴躁起來。分別之前古陽還好好的，而且以古陽的修為誰能殺的了他。腦海裡想起曾經的種種，凌凡幾乎要崩潰了。沒有古陽哪裡有他的今天，他還未好好報答古陽，古陽怎麼可能死那。
“你們騙我的，是不是，你們一定是騙我的。”凌凡的眼淚流了下來，他實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是真的，可方雨晴等人他是瞭解的，這種事絕對不會開玩笑。
“凌凡，你冷靜一下。”東方伊雪也勸著凌凡。
“不，我不信……”凌凡只有這麼一句話，“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沒見到古陽爺爺的遺體我是絕對不會信的。”
撲通，凌凡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的心慌亂如麻，良久未曾開口說話。
“如果你非要那樣講，古陽前輩的遺體你已經見過了。”沉默了片刻方雨晴開口說道。
“我何時見過？”凌凡一臉錯愕的看著方雨晴。
“你不是遇到一具無頭屍體嗎？沒錯，那具屍體就是古陽前輩。”方雨晴的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沒有那具無頭屍凌凡已經擊殺了鐘不送和郝如初，可誰能想到破壞他好事的竟是凌凡最為重要之人。
“不可能。”凌凡還是極力的否認，他不相信事實是這樣的。
“如果不信，你可以回赤陽城看看，古陽前輩的首級正留存在哪裡？”方雨晴的話將凌凡心中最後一絲幻想擊的粉碎。
“啊……”深受打擊的凌凡體內靈氣猛漲，轟，轟，這股龐大的靈氣不再受到凌凡的控制。極度傷心的情況下凌凡體內的靈氣竟然開始暴走，一雙眼睛越發的深紅。周圍的一切被凌凡那股龐大的靈氣破壞。
此刻凌凡陷入了深刻的自閉之中，沒有任何感情，無差別的開始了胡亂攻擊。那龐大的靈氣暴走哪是方雨晴等人可以制止的。眾人只好一邊呼喊勸著凌凡一邊躲避，可凌凡已經聽不進去任何人的話了。
砰，砰，凌凡的拳頭一拳一拳的打在岩石之上。岩石立刻被擊的粉碎，一開始凌凡還會使用靈氣。漸漸的，靈氣暴走已不受凌凡的控制，拳頭打在岩石之上一滴滴血順著凌凡的拳頭流下來，凌凡的雙眼也開始流下血跡。
“不行，再這樣下去凌凡會沒命的，快想想辦法。”方雨晴大聲呼喊著。墮之魔靈早就在凌凡體內想要阻止凌凡了，但他的黑色靈氣要是強行阻止凌凡定會損傷凌凡的經脈和擊殺凌凡沒什麼區別。
此刻實力最強的就是邱萬南，可連他也不敢輕易接近凌凡。雖然差上一個級別但阻止凌凡暴走遠比他想象的困難。
呼，大量的靈氣開始聚集，凌凡竟然在無意識的情況下開始聚集千靈天絕陣。那龐大的靈氣逼的邱萬南後退了一步。
“住手，凌凡。”邱萬南急了，如果讓凌凡發動千靈天絕陣別說阻止了，在場的人都會有生命危險。
眼看著千靈天絕陣即將發動，一道身影從天而落。砰，一掌擊在凌凡的後腦之上，凌凡徹底的暈了過去。凌東尋沉著臉抱住凌凡的身體。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剛剛分開沒多大一會凌凡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爺爺，凌凡他知道古陽前輩的事了？”方雨晴只好照實說道。
“真是讓人操心，唉。”凌東尋嘆著氣將他那濃郁的靈氣灌進凌凡體內替凌凡梳理著雜亂的靈氣。片刻之後凌凡的表情才漸漸恢復正常。
也不知過了多久凌凡睜開了雙眼，他正躺在東方伊雪的腿上，身邊還趴著方雨晴。難道不是做夢嗎？一切都是真的，想起之前的一切凌凡的眼淚再一次流了下來。
“凌凡，你醒了。”凌凡輕微的哭聲吵醒了方雨晴，眾人聽到動靜也紛紛圍過來。
“別這樣，凌凡。”方雨晴也哭著抱緊凌凡，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凌凡。越哭越是痛苦，越痛苦越能想起和古陽的過往。
“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算什麼？”凌東尋的聲音傳來。“現在你知道現實有多殘酷了吧，戰鬥就會有犧牲，說不定是你，也說不定是我。你連這點心理準備都沒有還談什麼擊敗黑冥教。”
“真羨慕那老傢伙，不知道我死的時候你會不會這樣傷心，呵呵。”凌東尋突然自嘲起來。
凌凡擦了擦眼淚起身，渾身到處都痛。“別這樣，爺爺，別說那麼不吉利的話。”凌凡突然感覺他是多麼的脆弱，差點就被痛苦所擊敗。
“孩子，把那痛苦留存起來吧，現在還不是痛苦的時候，等真正的消滅了黑冥教，這樣的痛苦才不會輪到其他人身上。”凌東尋摸著凌凡的頭一臉嘆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