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著就好,鬱先生有什麼吩咐?”
她一本正經,有點像服務員招待到店的客人。
禮貌,周到。
鬱宗廷沉靜目光落向她,定格在她皎白柔和的臉上。
“程小姐進入角色很快,但這裡是東港。”
語速微頓,他微不可察地抬了下唇角,“你的上司應該告訴過你,東港沒有明確的上下級尊卑,更沒有等級森嚴到,老闆說話時,員工必須站著。”
話落,程夕鹿不反駁,乖乖走過去坐好。
剛好在他對面的位置。
這個角度,迫使她那雙無處安放的眼睛,不得不再次看向男人。
進入話題前,鬱宗廷端起咖啡喝了口。
零糖,微苦,溫度適宜。
他只要一嘗,就知道這杯咖啡,並非出自她之手。
而程夕鹿此時的視線,卻有些挪不開眼。
襯衫比西服更能體現一個男人身形的優越,何況是每年經由頂級設計師量體裁衣,為矜貴之軀的權重者,一針一線純手工定製。
尤其在燈光映襯下,熨帖高階面料更顯得他的肩寬而平直,襯衫下能看到肌群微鼓。
就這一眼,程夕鹿莫名覺得燥熱。
離譜。
她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色字頭上一把刀。
是能要命的。
鬱宗廷何其敏銳的人,見女孩神色凝重,看得認真,他不緊不慢地問:“程小姐對我今天的穿著,有什麼見解。”
沉穩低嗓,拉回她神遊在外的思緒。
程夕鹿心跳一滯。
然後,欲蓋彌彰地移開視線,淡定評價:“沒有見解,鬱先生今天很好。”
他慢條斯理:“有多好。”
“......”
跟這男人講話,總能把自己埋坑裡。
程夕鹿做最後的掙扎,喉嚨微微發緊,“就是,從頭到腳,從裡到外,哪哪都好。”
沒有阿諛奉承。
她講的是大實話。
這次,對面陷入沉默。
鬱宗廷自打第一次見面,就覺得這姑娘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