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妖遺蹟,自成一界,每隔百年開啟一次,現在眼窩中的兩道門戶大開,一眾年輕修者隨時可以進入這片,號稱“造王聖土”的上古奇境。
“衝鋒吧,少年少女們,你們這些冉冉升起的新星,將是這片東荒大地上,無上的明日之王。”
周文王大手一揮,八座真龍盤踞的元力長橋憑空出現,直抵浩劫之漠尾端,分別自七國一妖的區域連通頭骨眼窩。
“衝啊,崛起之路就在眼前!”
這一刻,這一群年輕修者,足有二十萬之多,瘋狂的咆哮著,呼喊著,一個個爭先恐後的在元力長橋上奔赴,密密麻麻,像是條條河流向著巨大頭骨奔湧而去。
“機遇和死亡並存,或是成就不敗神話,或是從此灰飛煙滅,路在腳下,如何選擇就看你們自己了!”
一座不算高大的沙峰上,有年邁的老修者高聲喝道。
“哼,吾劍一出,紛亂皆平,有何懼哉!”
李唐國人流的最前端,一個身穿黑袍手持長劍的少年,冷酷無比。
“與其平凡中死去,不如轟轟烈烈博他一回,吾輩修者,豈能退縮一隅!”
妖族長橋上,通臂魔猿一脈的天才妖修妖十三,完全覺醒的“故我原體”展出,妖氣騰騰,遮天蔽日。
“天下風雲我輩舞,各領風騷千百年,這青苗試煉,是我睥睨東荒的起點。”
元真國十九皇子拓跋雲戈孔武有力,像是蠻獸一般在人群中橫衝直撞。
“說這麼多,有什麼用,是龍是蟲,試煉結束才知道。”
天璣閣少主柳南尋眼眸如星空般深邃,撐著一把血紅的修羅傘,在虛空中踏步。
“你若不服,現在就來打一場。”
拓跋雲戈脾氣極為暴躁,周身元力如同火焰熊熊燃燒,若不是身處元力長橋上,恨不得即刻和柳南尋打個你死我活。
“道兄莫急,進了天妖遺蹟,咱們這群人青苗擂臺見高低。”
花夕公主顏九真輕紗遮面,紅裙裹身,曲線玲瓏的身體走動間,虛空都跟著塌陷......
“我們也該動了,切記我們約定的記號,試煉兇險,儘量早點相聚一起。”
沙峰上,秋凡一躍而下,化作一束流光,向著亂戰王朝的元力長橋,疾行而去。
“傅承兄弟,我也走了,遺蹟內再見。”
綠光閃爍,秦大個直接沒入沙峰底下,再出現時,已經在元力長橋之上。
“傅......承。”
正當傅承跳下沙峰,轉身走向元力長橋,亦要前往天妖遺蹟之時,在他背後,洛輕蝶的聲音悄然響起。
“我就知道你會來。”
洛輕蝶喜極而泣,腳步飛快,帶起一陣香風,從背後緊緊抱住傅承。
“好啦,輕蝶乖,別哭了,我們趕緊去試煉,爭取給你拿個第一。”
傅承和煦如暖陽,他知曉身後來人是誰,那種香味,這世上,獨一無二。他伸手輕輕握住搭在自己腹部的那雙柔荑,又輕輕揉捏了兩下,神色極其溫柔。
“你消失的這幾天,我找遍了整個戰天城,我真的好怕,萬一你發生了什麼意外,我會記恨自己一輩子,因為是我要求你參加青苗試煉,才會發生這一連串的事情,對不起。”
洛輕蝶淚如雨下,她不想鬆開抱緊傅承的雙手,生怕下一秒傅承就從懷中溜走,從游魚誤會的那天起,少女的心事,已無法用常理度之,就像七八九月的天氣,時而風,時而雨,陰晴不定。
“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我們先去試煉,這些事回頭再說也不遲,乖。”
傅承有些不知所措,這比一場驚心動魄的廝殺,更來的讓他無助,十二歲的他,還不是特別明白,為什麼洛輕蝶哭成這樣,好像他們之間應該打生打死,也許更為貼切。畢竟,他看光了她。
“嗯,聽你的。”
洛輕蝶勉強收拾起情緒,萬分不捨的鬆開懷中的傅承。
眼看,七國一妖中,已經有一半的年輕修者進入天妖遺蹟,越早進入,所獲機緣的機率就會更高,他們不能再拖下去了。
“那我們走吧,進了遺蹟,我會第一時間去找你。”
“嗯,我也是。”
“唰”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