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群山,連綿起伏,林深古幽,青翠一片,高山流水,溫潤清甜。
這正是青霞山的真實寫照,而聞名於亂戰王朝的青霞派,便開闢在這片群山之中。
此時,青霞山的某處河岸上,氣氛有些凝重,有一個清秀的少年,正在與多人對峙。
“我說過我不是有意看她洗澡,就算是我的錯,那也由她懲治,你算老幾?你有什麼理由對我指手畫腳,甚至想要殺我!”
傅承橫眉冷對,強勢無比,只要他願意,手掌稍稍用力,就可以隨時抹殺李東流。
“哼,偷看輕蝶洗澡,你就得死。”
李東流兀自嘴硬,俊美臉龐上浮現陰狠的神情,一雙眼睛惡毒的盯著傅承。
“荒謬,別說我是無意,就算是有意看到,也罪不至死吧?怎麼到你嘴裡,就成了非死不可?怎麼,你是判官?”
有些人總是這樣,自以為是的表現出高高在上的樣子,仗著家世顯赫,或者修為過人,無端定義他人的對錯與否,不管輕重程度,只要他認為是錯的,你就是錯的,不容辯駁不容解釋,甚至隨意定奪生殺予取。
顯然,李東流就是。而傅承,最痛恨就是這樣的人。
“我是青霞派弟子,你腳下踏著的是我青霞派地界,你偷看我青霞派弟子洗澡在先,挾持我在後,你以為你能活著走出這裡嗎?還有,師尊就在山上,你能拿我怎樣?殺我?你敢嗎?“
李東流神色囂張,強詞奪理,彷彿當前所有發生的一切,都是傅承所造成,更可恨的是以他師尊做出威脅!
“真是可笑,挾持你難道不是因為你先出手揚言殺我嗎?你技不如人被我反制,反倒是我不對?又是我該死!你們青霞派就是這樣不講道理的?我是不是就該站著不動,任你宰割?嗯?”
說著,傅承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李東流的喉骨瞬間嘎吱作響,臉上一片通紅,嘴唇都有些發紫。
“生死都在我一念之間了,還如此嘴硬,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傅承氣勢一凜,掌指再度加力,作勢就要捏死李東流。
“石......石猛,救......我。”
李東流最終還是害怕了,他開始有些畏懼傅承,面前的這個少年根本不吃他流川城少城主的這一套!
就在這時,李東流身後的石猛走了出來,他一隻大手抓來,按在傅承的手腕上,“這位兄弟,還請高抬貴手,我替東流向你道歉。”
說著,大個子石猛深深的向著傅承鞠了一躬,道:“冤家宜解不宜結,你與我兄弟師隱容貌相同,莫不是有什麼關係?還請看在師隱的面子,饒東流一命。另外,東流說的沒錯,他若是真的死於你手,恐怕我等師尊也不會坐視不管,還望三思而行。”
“放過他也不是不可以,首先他要向我道歉,還有......你怎麼保證,他不會繼續糾纏我,怨恨我,或者秋後算賬。”
傅承震開石猛的大手,將李東流緩緩抓到眼前一寸的距離,眼對眼的凝視,似要看穿李東流的內心。
其實傅承並沒要殺李東流的打算,他不是嗜殺之人,雖然李東流揚言要殺他,但畢竟沒有成功,他不可能因為別人說要殺他,他就將其反殺,那是蠻橫低階的獸族作風,他不屑於此。
此番出手不過是為了震懾這一眾少年男女,同時好好給李東流上上一課,讓他明白什麼叫人外有人,是非黑白都是要講道理的,不是誰的拳頭硬誰就是對的。
“哼。”
李東流竭盡全力把目光移到一旁,他不敢正視傅承,讓他道歉比死還要難受,他正猶豫著要不要道歉。
“兄弟,這你儘管放心,只要你肯放過東流,我一定會看好他,不讓他亂來。”
石猛拍著胸脯保證,表示自己的決心,讓傅承安心。
“喂,壞坯,不管怎麼說,東流大哥這麼做也是為了我,這樣吧,我替他向你道歉。”
這時,洛輕蝶也來到了岸上,她俏生生的站在傅承身旁,臉上還帶著未乾的淚痕,人見人憐。
也不等傅承答應,她就輕輕的彎下了腰,柔聲道:“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