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計在於晨,乃天地靈氣最足之時,當下修行,可溝通陽精日華,活血補氣,洗禮肉身,徒兒切記。”
清晨,太陽初升,海外孤島的沙灘上,一老一少兩個身影緩緩划動著某些極有規律的動作。
投手間飄逸自然,陽光下有些亮閃閃的晶瑩順著身體髮膚被納入體內。
然後,轉化成元力,在四肢百骸中來回流動,光華燦燦。
大約小半個時辰後,這一老一少停止了動作,互相攙扶著向島中椰林走去。
一步起,一步落,足足有數丈距離,像極了人們常說的縮地成寸,若是有外人瞧見必然稱奇。
椰林內,搭建著一間不大的海草屋。
午後,一老一少坐在海草屋西側的椰樹下,老人手握書頁泛黃的經卷對稚童訴說著什麼,稚童似懂非懂的聆聽著。
許久之後,老人說道:“為師有些乏了,且去休憩,徒兒自行看經便是。”
“好的,師父,徒兒知道了。”
海風輕輕吹過,帶著一股鹹鹹的味道。島上的陽光顯得有些愜意,透過椰樹葉的枝椏,懶洋洋的投射在石桌上稚童研究著的經卷。
半晌,稚童合上經卷,閉目凝神片刻,起身伸了個懶腰,瞥了瞥海草屋內,朝著沙灘走去。
日漸西垂,落霞滿天,大群海鳥在空中鳴叫盤旋。沙灘上,海浪陣陣,留下些許破碎的貝殼,偶爾還有幾隻螃蟹在泥沙中鑽來竄去。
“我叫傅承,今年七歲,可為什麼睡夢中經常出現另一個青年時期的我,那些畫面奇怪又熟悉,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傅承聲音還很稚嫩,他面朝大海,望著遠方,神情迷茫的輕聲自語道。
“啪”
忽的,一個拳頭大小的水球自傅承背後襲來,在他後腦勺炸開,水花四濺,很快溼透了整個後背。
“嗨呀,誰在捉弄我。”冰涼的海水將思緒中的傅承帶回眼前的狀況,他嘟囔道。
“啪”
還未搞清狀況,又是一個水球在傅承的面門開了花。
“師父,不要欺負我啦,徒兒知錯,不會偷懶了。”傅承嘟著嘴巴,氣呼呼道。
“嘻嘻,人家才沒你這徒弟呢。“
一陣銀鈴般的嬌笑聲在虛空中響起,恍惚間可以看見一道白光一閃而過。
那是一條白色的小龍,每一塊鱗片都閃耀著聖潔的光澤,此時,它化身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躲在一塊巨石後面偷偷觀望著傅承。
小女孩,身穿白色長裙,粉雕玉琢般可愛,銀白的髮絲自然披散,一對小小的龍角掩藏其間,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極為俏皮。
“嗯?不是師傅!那你幹嘛戲弄我?”
“壞蛋,你給我出來。”小傅承怒目圓睜,一對小拳頭對著空氣揮了揮動。
“嘻嘻,就不出來,略。”巨石後的小龍女,偷摸著做了個鬼臉,譏笑道。接著快速在手心凝聚出一個水球,再次朝傅承砸去。
“啪”
正中眉心!
“我......你最好別讓我抓到,否則,哼哼。”小傅承環顧四周並未發現一人,他氣的抓狂,渾身元力洶湧,猛地一震,沙石飛揚,驚起大片膽顫心驚的海鳥。
“噗嗤”
見狀,小龍女又是一陣捂嘴大笑,心道:“真是個愛生氣的臭傢伙,不過今天太晚得回家了,明天......嘿嘿。”
語畢,小龍女趁著傅承還未注意,倏地化成一道白光沒入海里,留下小傅承一個人憤憤的在沙灘上東張西望,尋找著戲弄他的“壞蛋”。
島內海草屋中,早已感知狀況的老人,見此,莞爾一笑,他指尖輕捻,一番推算,自語道:緣起緣滅,徒兒好生珍惜。”
日升月落,一連三天,每當小傅承獨自在沙灘上修煉時,小龍女總會偷摸著出現一番捉弄,她那隱身的秘法讓小傅承根本無可奈何,想要提前防備都成了空談。
平白被人捉弄,卻又報復不得,使得小傅承怨氣沖天,空有一身元力無處發洩,只得對著海浪“狂轟濫炸”,口中唸叨著“臭娘皮,爛娘皮,打死你個壞娘皮。”
終於,第四天的時候,小傅承腦海中靈光一閃,他想到了一個辦法,嘴角禁不住上揚......
午後的椰島,雲淡天藍,海風習習,椰樹枝葉拍打時嘩嘩響動。
沙灘上,小傅承席地盤坐,他閉目凝神,手捏法印,一層乳白的元力在其體表緩緩流動,似乎正在運轉著極為高深的修煉功法,那模樣極為專注。
“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