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右沒有說話,但在心裡卻是震撼很深。
想到:“若非有強大的貴族執念,將東街的百姓牢牢地束縛,否則他們早就已經融入到全城百姓之中,一起享受最起碼的簡單生活。不至於因為面子拒絕南街的糧食,而深受生活的煎熬。恐怕水和錢財也是一樣的吧。”
蛇右淡然笑之。
寒風已經連續好幾天,不斷地將太行山的溫度下降。一片又一片的雪花開始降落下來,飄落在所有人的頭頂,打溼人們的衣裳,也凝固人們煩躁的心思。卻始終無法化解東街百姓孤傲的性格。
飢寒交迫的時候來臨,那些躲在斷壁殘垣之內的百姓走出了他們的避風港,尋找可以躲避風雪的地方。
燭天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幾千人的隊伍就這樣緩緩地走向大山之內。不過,在大批的人群中燭天意外的發現了道士師兄妹。
燭天對辰心說道:“看到沒有,道長和他的師妹也在那些人群中,難道他們一直都是跟這些人住在一起?這究竟是為什麼?”
辰心仔細看著人群中的道長師兄妹,心中頓時像是理解了什麼,那種感覺死死的揪著辰心的內心,讓辰心變得不再猶豫,居然追隨著那些東街的百姓向大山深處走去。
燭天看向朱軍的時候,發現朱軍早就已經成為他們中的一員,唯獨蛇右沒有絲毫的動作,不受絲毫的影響。
燭天走到蛇右的身邊,說道:“他們這是要前往何處?”
蛇右說道:“大山深處。你可曾記得,有一些古老且神秘的傳承,一些神族的後代會在神靈的指示下,躲避災難,遠離即將發生的危險。”
燭天用力思考,卻始終沒有絲毫的記憶傳承,這才記起自己的那些傳承,早就被黑衣女修賦予了那條紅色的鯉魚精,現在的自己完全就是一張白紙。
只好笑著說道:“什麼記憶傳承,本就不該屬於我的東西,被拿走也是理所當然。大姐姐只需要告訴了其中的厲害關係,我就會照做。”
原本以為這些人的離開會是全部。誰知半刻鐘之後,北街的那些軍士也開始向大山深處遠離。
燭天攔住了那些孱弱的軍士。問道:“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離開這裡。”
軍士們七嘴八舌的說道:“不是我們想要離開這裡,而是神靈指示我們回到他的懷抱。風雪乃是惡魔的詛咒,我們只有躲避到祖先為我們準備的洞穴,才能夠順利地避開這些詛咒。”
燭天不明所以,看到辰心逐漸遠去的身影,也加入了隨行的隊伍。一邊走一邊說道:“這麼說的話,你們每年下雪之後都會進入大山深處。”
身邊的軍士說道:“這是自然,沒有祖輩的庇護,我們東街和北街的百姓早就已經死絕。等會兒你們到了就知道,只有在那裡我們才能夠躲避惡魔的侵害。”
燭天道:“那南街和西街的百姓他們怎麼不去?”
軍士道:“不是他們不去,而是他們壓根進不去,他們是被神靈拋棄的子民。只要他們膽敢進入神祗,就會被剝奪靈魂,成為不折不扣的活死人。”
辰心看到後面的燭天,逐漸減緩速度,來到燭天的身邊。說道:“天哥,這股強大的神力我好像很熟悉,一直在指引著我不斷地走向大山深處。如果所料不差的話,這裡的大神應該還活著,但是卻不能自由的行動。”
蛇右也是說道:“不錯,這股神力我也很熟悉。但是具體是誰,暫時還是沒有辦法想起來。不過,等到接近的時候,我應該能夠感應到他的氣息。”
連續走了一天一夜,終於到了神祗。
一座巨大的山峰聳立在所有人的面前。在一塊極其狹小的地方,所有的軍士和東街百姓都脫去上衣,開始在地上磕頭祈禱,完全不懼風雪的侵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