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夭想了想，說了實話：“臣妾自小身子骨弱，送去齊城養了好些年，因緣巧合遇到恩師，學了些醫術和功夫傍身。”
又合乎情理編了瞎話，“入了宮，父親說在宮裡要收斂些，所以這些年也就沒有表現出來，如今倒也忘得差不多了。那迷香也是師父教的，不過好些年沒動過手了，弄得七七八八，藥勁不足，還好是皇上進了內室，要是別人，臣妾可就慘了呢。”
眨眼，乖巧，卻又放肆。
蘇止陌唇角勾起，楚狐狸又在揶揄他？
那狐狸一樣的情態，真是可愛的打緊。
又仔細回憶了一下，上一世，在太后壽辰當天，寧和宮走了水，楚夭趁亂出逃，宮裡的侍衛也是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好幾天下不了床，難道當時就是楚夭的傑作？
之前，蘇止陌只顧著謀劃大局，想著一切安定之後，才能跟楚夭雙宿雙棲，過些閒雲野鶴的日子。
結果到死也沒有跟楚夭如此閒適的相處過。
他自認為了解楚夭，如今卻發現並不瞭解。
重生回來的這半個多月，他覺得很幸福。
即便楚夭不記得他。
不管楚夭隱瞞了他多少事情，都無所謂。
只要楚夭還活著，就夠了。
“你說的，我便信。”蘇止陌一臉的釋然，“楚夭，待在我身邊。”
蘇止陌長舒一口氣，傾身，直接躺了下來，被褥上縈繞著楚夭的氣息，是他送來的薰香的味道，也是楚夭的味道。
心慢慢的靜了下來，閉著眼睛，漸漸有了睏意。
重生回來的半個月，他沒有合過眼，生怕會因為橫生變故，一刻不敢鬆懈。
而現在，他卻快要進入了夢境。
楚夭：……
這是……不想走了？
她可還沒做好服侍皇上入寢的心理準備。
又看了眼蘇止陌攥緊的手，起了層薄汗，他仍舊沒有鬆開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