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閣的建立已經是讓李儒等人渾身顫抖了,而後面的招賢館,更是讓李儒等人大驚失色。
很快,這座風光無限的朝歌城,再次大興土木,一天時間就在那天一閣的旁邊修建了一座招賢館,此時天一閣,招賢館,華佗府在這城南之處三足鼎立。
而且一篇文章就貼到了那朝歌城的南北兩處城門邊上。
“自古受命及中興之君,曷嘗不得賢人君子與之共治天下者乎?及其得賢也,曾不出閭巷,豈幸相遇哉?上之人求取之耳。今草原戰亂叢生,我九州之民苦不堪言!
今日我朝歌特求賢之急時也。若必廉士而後可用,則九州之民其何以存活!今天下得無有名聲不顯而真據才華者乎?又得無有才華滿腹而品格有缺者乎?二三子其佐我明揚仄陋,唯才是舉,變得而用之。”
一篇招賢令放到了那朝歌城的城牆之上,不單單傳遍了整個朝歌城,更是傳到了那無邊草原還有那涪陵國之中。
而這招賢館之中也分為文武兩項,其中文之一方面則是有李儒和端木賜兩個人輪流坐鎮,無論是哪一方面,哪一個學識,只要能夠說動他們兩人之中的一個人,便可以被引薦到天一閣之中的韓龍身邊。
而武館之中就比較多了,兵法韜略和拳腳修為,乃至於是軍中的大小適宜都有考核。
總體來說,軍中兵法韜略,領兵作戰方面是有徐榮和他麾下的 西涼軍眾將來考核,至於拳腳修為,則是由曹家叔侄三人輪流負責。
從這招賢令設立之後,那招賢館之中便開始人滿為患了。
不說那外來之人,便是這朝歌城之中的百姓,也想要搏上一搏,看看能不能在這朝歌城得到一個一官半職的。
不過足足半天過去,知道夜色完全降臨之後,在天一閣喝茶看書的韓龍都沒有見到一個被引薦而來的人。
此時夜色之下,端木賜將城主府之中的事情處理完畢之後,便來到了這招賢館之中準備替代李儒。
“文優先生,去休息吧,今夜學生在此便是了!”端木賜帶著幾卷剛剛從天一閣借出來的書卷,然後開始來這裡接替李儒守夜。
“子貢不如先休息一番,明日一早再來也是合適的!”李儒此時手中也有一卷書籍,正在秉燭夜讀,說實話他也不想這麼早回去休息。
“文優先生何必如此,你我二人都是一樣的,這天一閣的書卷必須要在這個範圍內才能借走,這大晚上的,學生也不好去打擾主公休憩,所以只能來擾先生雅興了!”
李儒看著端木賜手中的書卷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後讓出來了半個座位。
“你我今日便共同守夜吧,老夫也正看的精彩之處,若是現在離開,實在是有些為難了,而且就算是回府了,也是睡不著的!”
“先生邀請,學生敢不從命!”端木賜低頭行禮之後便坐到了李儒的身邊,開始和李儒一樣,藉著守夜的名號開始誦讀這手中書卷。
他們都是有著修為在身,莫要說一夜不睡,就算是長夜累月的不眠不休,只要多時打坐修行,那邊能夠安然無恙,而且他們所看書籍看似於功法無關。
但是這些都能夠開闊他們的眼界,一旦日後從中間明悟到了什麼道理,那也是有頓悟之機會的。
所以他們廢寢忘食的誦讀這些之前未曾有機會拜讀的書卷,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不過今日他們的夜讀卻是有些不太順利的,剛剛進入中夜,就有人前來拜會。
這朝歌城此時沒有戰事,所以也就沒有實行宵禁,但是此時的時辰都已經進入了子時前後,這個時候眾多百姓應該是在睡覺,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來招賢館的。
“這個時候來招賢館的,要麼是真的有才之人,要麼就是醉漢!”
“應該不是醉漢!”端木賜輕笑了一聲,“今日某家剛剛下了為期三日的禁酒令,最近既然會有事情發生,那麼臨時禁酒也是必不可少的事情了!”
“那希望不是來這裡自投羅網的!”李儒搖了搖頭,便和端木賜一起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當他們走出這招賢館的時候,他們也算是見到了那深夜前來拜訪之人,只看了一眼就讓他們有些難言之色。
此人倒不是和管輅一樣,長得那麼奇醜無比,也不是多麼的震撼人心,他們兩個之所以半晌無言,是因為只看了這個傢伙一眼,就感覺這個傢伙是不是快要死了。
這前來投奔之人看著柔柔弱弱的,而且臉色煞白,不是那種白淨,就是沒有任何血色的白,白的都不能讓人看了,大晚上藉助著燈籠這麼一照之下,真和那九幽之處跑出來的厲鬼一個德行。
“閣下何人?”端木賜最先反應過來,直接走到了那人的面前,輕聲詢問了起來,同時李儒也緩緩的踱步到了端木賜的身後,這不是因為地位如何,這是一種保護。
“某家...張湯....來此,投奔!”
這人似乎很久都沒有說話了,所以張嘴之後,聲音十分的沙啞,而且端木賜和李儒敏銳的從這裡面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受傷了?”端木賜眉頭一皺,便要將這人攙扶下來,此時他也看到了這個人不是看著虛弱,是真的很虛弱。
“不必!”張湯直接拒絕了端木賜的好意,“無功不受祿,你我並無任何關係,不必過多關心,今日某家前來投奔,若是能夠透過兩位的考核的話,再救助某家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