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龍的話讓剛剛準備直接將這群異族之人擊殺的曹真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奴隸,這是一個對於每一個九州人都是很恥辱的詞語,他討厭這個詞語,因為這個詞語在這無邊草原之中彷彿是針對於九州人設立的。
這草原中的每一個部落似乎都習慣於將九州人掠奪而走,然後當成了他們的奴隸。
而在虎豹營計程車卒的眼中,若是真的哪一天自己被這群異族包圍了,俘虜了,他們只求速死,因為相比較於死亡,他們一想到成為一個屈辱的奴隸的話,那感覺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正是因為這種仇恨,虎豹營上上下下的規矩就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遇到異族,莫要管他男女老幼,皆殺之!
剛剛韓龍說出那降者不殺的話語來的時候,曹真就已經將這個傢伙給否決了,他們虎豹營的漢子,絕對不會對敵人心慈手軟。
但是當韓龍將後面的話說出來的時候,他突然發現自己有些小覷了這個年輕人,或許說,自己有些格局小了。
之前他看韓龍的年紀算不上大,便對他有些許的輕視,畢竟在他看來,韓龍這個傢伙更像是一個公子哥,不像是他們一樣,是從屍山血海裡面爬出來的。
所以他才想要用剛剛的那種方式來測試一下他的性格,在曹真看來,這無邊草原之中,你可以有很多的毛病,但是絕對不能夠心思手軟,這裡是無邊草原,這裡的異族都是會吃人的狼崽子。
你的心慈手軟害死你自己不要緊,但是你還會害死其他人。
奢求讓這群狼崽子們投降,然後為自己殺敵,最後的結果就是在最關鍵的時候,這群狼崽子們反戈一擊,這已經是無數鮮血領悟出來的真理了。
但是他忘記了自己現在面對的不是一支和自己一樣的流寇,而是一個已經建立好的城池,甚至是一支已經打退了草原外圍五大勢力之一,烏桓一次進攻的勢力。
這是一個城池,這是一個勢力,他們除了兵員之外,他們還需要奴隸,將這群異族當成奴隸,然後給九州之人做事,這種事情可不是沒有人想過的,只是一直沒有人成功罷了。
九州之人在面對這群異族的時候,總是防守有餘進取不足,讓他們也沒有辦法去進攻,去俘虜。
不過曹真看著自己面前那些眼睛之中透露出來濃濃驚恐以及那眼眸深處隱藏著仇恨的異族騎士,他心中有一個深深的疑問,那就是雖然這些異族騎士不過數千騎罷了。
但是朝歌城到底有沒有把握將這些人控制住,要知道將他們變成奴隸可不是說將他們簡簡單單的屠殺了那麼簡單,更不是說將他們擒下,然後就能夠穩穩當當的用他們了。
這數千異族騎士若是想要變成不給朝歌城添亂的奴隸,那需要的可不是一星半點的人馬,這力量少了可是要吃大虧的。
而現在朝歌城剛剛經歷了大戰,所以曹真才有些擔心,這朝歌城到底能不能承受得住。
曹真還沒有詢問,一旁的虎豹營主將,他的叔父曹純就已經站了出來。
“城主大人,這奴隸可不是將他們控制住就足夠了,這需要的勢力....”
曹純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停下了自己的言語,因為他從韓龍身後的飛狐峪之中看到了他想要看到的人馬,那應風範飛揚的“韓”“朝歌”字樣的旗號足以證明這是朝歌城的大軍了。
而此時出現的這朝歌城大軍還真的是出乎他的意料,先不說這些士卒都是兵馬齊備,跑動起來都是陣型嚴謹一看就是精銳,那還帶著鮮血的模樣也說明了他們都是剛剛經歷了廝殺。
最讓曹純曹真幾人吃驚的是他們的人數,他們的人數太多了,比他們想象之中的千餘人要多的多。
曹純和曹真曾經計算過,那烏桓號稱是百萬大軍出動,最後時機人數應該不再二十萬之下,二十萬人攻打朝歌城,帶領他們的還是烏桓的大將丘居力。
這個戰力足夠讓人膽顫的了,就算是朝歌城最後能夠依靠著城池堅固,靠著飛狐峪的險要取得勝利,恐怕他最後得到的也不過就是一個慘勝的結果罷了。
慘勝之後,朝歌城的實力定然也是十分的悽慘的,若是朝歌城真的是一個希望,那麼他們也不介意在朝歌城生活,留在朝歌城,保護朝歌城。
他們沒有喧賓奪主的意思,但是他們也覺得自己這數千精銳虎豹營,在朝歌城應該是一隻很強大的勢力了,應該能夠讓朝歌城的城主對自己禮讓三分的。
但是如今曹純看到了那衝殺出來的朝歌城大軍,那一眼望不到頭計程車卒,他第一次覺得自己這數千虎豹營,不過爾爾!
此時朝歌城的大軍終於是修整好了,留下足夠的兵馬鎮守朝歌城,剩下的人幾乎是傾巢出動前來給韓龍助陣。
他們已經聽到了這裡的動靜,但是這裡的廝殺還沒有停下,李儒就知道他們的殿下定然是有辦法解決的,所以李儒沒有讓大軍匆匆忙忙的出動去救援。
而是將庫府之中所有的兵甲都拿了出來,然後讓馬忠帶著自己麾下的青壯換上,馬忠雖然剛剛投靠,也沒有確定要留下,但是李儒卻是有把握將他們所有人都留在朝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