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漢來勢洶洶,胡塵也不躲閃,也是一拳朝著大漢臉上招呼去,兩人從一開始到現在不知拼了多少拳,要不是這大漢實在太扛揍,他早就打的他一顆牙齒都剩不下。
胡塵側頭躲過大漢的一拳,他可不想被打臉,以堅實的胸膛硬扛大漢一拳,他那勢大力沉的一拳也打在大漢臉上,按照往常的情況是兩人各自借力分開,可是這一次兩人不約而同的伸出手抓住各自的手臂,又各自以另一隻手瘋狂互毆。
‘砰砰砰’的巨大撞擊聲接連不斷的響起,兩人拉扯著不知撞斷多少古樹,不一會,兩人都有些鼻青臉腫起來,便是練過鐵頭功的亢泓也擋不住胡塵接二連三的重拳,被打的像個豬頭,胡塵也好不到哪裡去,面對面的互毆,他就算是想躲閃也沒地躲,滿臉鼻血橫流,兩邊臉腫的比剛出鍋的饅頭還漲。
好像都打累了,兩人不約而同的住了手,就在此時,一道黑影好比一道迅捷無比的閃電,猛的從一堆不知什麼時候被兩人撞的四分五裂的老樹下躍起,一柄細劍閃著寒光直奔胡塵咽喉。
“哈哈,等的就是你,巽涼!”
亢弈聽見胡塵的聲音便陡然覺得不對,瘋狂後撤,又哪裡還能來的及,一陣突兀其來的狂風掠過,亢弈頓時不見了身影,被拉進了獄法袋中。
張明棠從靜辰觀中離開後,一路追尋胡塵與林清越的蹤跡,奈何二人行蹤不定,一直未能遇上,料想胡塵攜帶雷厲出行,極有可能會去楓林大營,便一路趕來。
他在離著野豬林數里地外便察覺到這邊有些異常,修行者之間的搏殺極為忌憚外人的隨意插手,張明棠著急尋找胡塵不想多生是非,已經繞道而行,卻在前路發現些丟棄的盔甲兵器之類,從而覺得林中被圍殺的極有可能是胡塵跟林清越,又掉頭回來。
那名逐麓山的陣師,他的主要目的是配合專狄,眼見專狄遲遲不動手,又有修行者路過,以為此次任務即將失敗,沒想到那名修行者膽小怕事,竟然繞了過去,還沒等他高興,卻又被張明棠繞了回來,接連不暇的雷法劈的他七竅生煙,陣法也隨即告破。
“別管我,撤!”
一道低沉的聲音響徹在幾名逐麓山的殺手心湖之中,正是來自隱藏地底深處的專狄。
那對道侶聽見撤退的命令,逼退林清越後,掏出一個飛梭模樣的法寶,迎風便漲,兩人一閃身進了飛梭,那位被電的七葷八素的陣師以損毀一件玄級中品的法寶為代價也從張明棠的雷池中逃得一命,進了飛梭後,飛梭略一停頓,竟似不管亢泓,一閃而逝,速度堪比飛劍。
這一剎那間發生的事,讓亢泓有些發懵,怎麼一眨眼間亢弈就消失不見了?一臉呆滯的看著胡塵,緊接著便是抑制不住的怒火,對於專狄撤退的命令置若罔聞。
“亢泓,亢弈還沒有死,我會救他,你再不滾,是想整個亢家一塊跟著陪葬嗎?”
見亢泓竟然不上飛梭,公然違抗自己的命令,專狄語氣不由急促了些,對於亢家的死活他才不放在心上,只是胡塵要是從亢弈這裡追蹤到逐麓山,那才是他所擔心的,專狄留下來,可不僅僅是還在等待機會。
聽見專狄的聲音,亢泓也知事不可為,悲憤的怒吼一聲,轉身便走,如同一頭蠻牛般橫衝直闖,一路上但有擋路的山石樹木都被其盡數摧毀,很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張明棠本想阻攔,卻見胡塵沒有動作便也沒有多此一舉,這個莽漢就算是兩人想要攔下來,也是件麻煩事,倒不如放他離去。
胡塵沒有阻攔亢泓的離去,一方面是因為林清越的緣故,還有就是防著那位半空中一身青黑道袍的年輕人,雖說是其出手相助破了陣法,是敵是友可很難說。
“可是胡塵道友嗎?小道明棠,從靜辰觀而來,筠澄道長感念道兄護道觀聲威,我特來助你一臂之力。”
見那年輕道士容顏乾淨,道袍樸素,胡塵心中還不能斷定其身份,隨後張明棠送來的一卷筠澄道長手書的詳解《參同契》的經書,這就足以證明了他是友非敵。
張明棠看向胡塵,打了個深深的稽首,心中已是驚駭異常,難怪胡塵被九方山稱為‘天命之子’,原來是因為......
身為道子,張明棠的境界也才出神境,不過眼界卻不是一般的出神境修士可以比擬的,想到胡塵早就與那佛子圓覺朝過相,張明棠頓覺壓力有些大。
面對這個叫明棠的小道士,胡塵總感覺有些熟悉的親切感,可是胡塵確定從來沒有見過他,也不知這種奇怪的感覺從何而來。
張明棠這個大禮讓胡塵有些措手不及,一時間有些尷尬,他總不能再以同樣的禮再回一次,只得以儒家的平手禮相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