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憶菡這麼排斥自己是宋盈年沒有想到的,彼時,她想起母親在她嫁給徐騁前夕說的那番話。
“年年,戀愛是兩個人的事,而婚姻是兩個家庭的事,你要學會轉換。”
想到這裡,宋盈年就覺得莫名心累,原本如果蔣湛沒有回來,她專心應對徐憶菡還好辦一些,可現在,她有種身處在荊棘之中的感覺。
後來,蔣湛把她們送到了日料店,按照宋盈年的性格來說,如果今天的司機換作是別人她怎麼都會邀請對方一起進餐的。
可是,偏偏這人是宋盈年最害怕的蔣湛,想想這也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之後就是宋盈年和徐憶菡去了日料店,蔣湛就在旁邊的便利店買了麵包對付。
他本就是個粗人,在監獄的那幾年,粗茶淡飯,經常就是一個饅頭管飽一餐,所以這種苦對他來說壓根不算事。
蔣湛啃完麵包在車裡眯了一會,等他再睜眼的時候已經兩個小時過去了。
拿了一瓶礦泉水,蔣湛推開車門,半個身子慵懶地靠在車門上,他擰開瓶蓋喝了一口,就看見徐憶菡獨自一個人朝他走來。
蔣湛連忙擰緊瓶蓋,站直身體,目光四處逡巡宋盈年的身影。
“喂,開門!”
徐憶菡撅著嘴,用命令的語氣對蔣湛說道。
“…”
蔣湛壓根就沒理會徐憶菡,找了一圈發現沒有宋盈年的身影,他直接開口詢問:“她呢?”
“誰啊。”
“宋盈年。”蔣湛直呼宋盈年的名字。
“哦,在裡面結賬呢。”
徐憶菡說這話的時候,眼底的那抹洋洋自得的樣子讓蔣湛忍不住想抽她。
淺金色的夕陽餘暉灑在蔣湛身上,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偏了偏頭看著徐憶菡像個長輩教訓小輩一般說道:“她是你嫂子,你能不能學會尊重人?”
這話從蔣湛嘴裡說出來那就是一個天大的錯誤,然而,他還是說了。
徐憶菡眼皮微抬,淺金色的夕陽餘暉灑在蔣湛身上,雕琢著他英俊的輪廓,與皓月爭輝,那一刻的他給人一種從頭髮絲酥到腳趾間的感覺。
“…”
剛才來的時候徐憶菡沒注意,這次徐騁找的新司機竟然是如此帥氣的一個男人。
不過,帥又如何?帥就可以多管閒事了嗎?
只聽徐憶菡冷哼一聲,抬手撩了撩頭髮,白了蔣湛一眼道:“你管的真寬。”
“吱。”
蔣湛將手裡的塑膠空瓶捏碎,然後完美一拋,東西進了垃圾桶。
完事之後,他側著身子,手肘架在車頂,帥氣的臉上掛著痞子一般的笑容,“是,我管寬,所以管的寬,徐小姐要不試試?”
蔣湛完全就是拿徐憶菡耍著玩,就她這樣的女人,他連頭髮絲都不帶碰的。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