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乾咳了一聲,說:“真可惜啊,蛇妖只有一個,可我卻有兩個師父。”
逍遙派的一名弟子猶豫了一下,而後不安地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同樣的道理,內丹也只有一顆,我要是把它送給了大師父,那二師父豈不是不高興,你說我該怎麼辦?”
“那你們再去……殺一隻妖怪,不就解決了嗎?”
“唉,我何嘗不想這樣,可這年頭妖怪不好找啊,所以只好請各位幫忙了。”
這話一說完,黑衣人就撕下了假面具,厲聲說道:“把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統統交出來,然後你們就可以滾了!”
“你……你這是打劫!”逍遙派的弟子頓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眼中都冒出了火。
一名弟子氣憤地說:“欺人太甚,你們這樣做和強盜有什麼分別!”
“轟!”黑衣人想都不想就是一拳頭回敬了過去,這名弟子頓時踉蹌著向後退了幾步,而後狂噴出鮮血栽倒在地,顯見是受了極重的傷。
“你們是不是耳朵聾了,還要我重複剛才的話嗎?”黑衣人氣焰囂張地望著剩下的幾名逍遙派弟子,就像是看陷阱中的獵物。
逍遙派的弟子頓時從中聽出了威脅之意,他們相互間望著對方,可誰都不敢鼓起勇氣反抗。
最後一名年長的弟子嘆聲說道:“唉,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們認栽吧。”
說完他率先拔出了長劍,同時將系在身上的包裹取下,一齊放到了地上,其他幾名弟子見狀也只好含恨照做了,隨即低著頭準備離開這個傷心之地。
“等等,我說過讓你們走了嗎?”令人恐怖的威脅性話語聲再次響起!
一聽此言,逍遙派的弟子嚇的魂飛魄散,察覺出新月門真要殺人滅口了!
可等到這些的弟子驚恐地回身張望時,卻驚詫的發現那黑衣人看向他們的眼神是同樣的驚詫與不安。
不僅是黑衣人,就連他身後的那些新月門弟子也是瞪圓了雙眼,像是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事。
逍遙派的弟子愣住了,隨後就明白過來,齊刷刷的回頭看去,發現一名年近五旬的老者以一種任誰看了一眼後都要忍不住去痛打一頓的囂張姿勢走了過來。
剛才這些弟子都低頭走路,哪曾留意到有人來了,更不會想到這名老者居然會模仿那可惡的黑衣人的口吻喝令他們留下來。
可現場誰都不會想到這名老者是變成玄陽模樣的陸吾,剎那間,大家的目光都凝聚在了陸吾身上,不知他有何企圖。
“你是什麼人?”黑衣人率先醒悟過來,厲聲問道,他已經意識到來者絕非善茌,很可能是來惹事的。
陸吾咧嘴一笑,環視著眾人一圈之後,方才悠悠然地開口說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哎呀,真該死!年紀大了記憶力也不好了,居然忘記了後半句怎麼說了!”
現場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頓時瞪大了眼睛,雖然陸吾沒把話說完,但大家都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這老傢伙是來打劫的!
黑衣人氣的火冒三丈,向來只有他們欺負別人,還從沒遇見過打劫他們的人,更何況這所謂的強盜居然還是個糟老頭子!
逍遙派的弟子們也是傻了眼,新月門的人剛打劫完他們,現場就居然蹦出一個來二度打劫的人,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黑吃黑?
“算了,不說那些文縐縐的話了,當個強盜還要什麼文化!”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陸吾故作誇張地說:“都給我聽好了,老子要打劫!速度點,不要耽誤老子回家吃飯的時間!”
新月門的人臉色頓時變得猙獰起來,那為首的黑衣人面色一寒,獰笑著說:“老東西,都一把年紀了,居然敢出來打劫,活得不耐煩了嗎?”
陸吾嬉笑著說:“正因為人老了手腳不靈便了,所以打劫要挑物件,不打劫你們這些沒用廢物,難道要去打劫各幫各派的掌門與宗主不成?”
氣氛頓時緊張起來,下一刻恐怕就會大打出手,繼而有人倒在地上一命嗚呼。
可就在這時,一名逍遙派弟子聽到陸吾話中的宗主一詞,卻是眼中一亮,繼而失聲說道:“你是……玄陽宗主!”
“呀,你認得我?”陸吾沉下了臉,心裡嫌棄這傢伙多嘴,導致本來一件很好玩的事情會因此變得無趣起來。
那弟子怎知陸吾的想法,他滿心歡喜地說:“是啊,您老忘了嗎?四年前您曾來過我們逍遙派,當時就是弟子在一旁服侍。”
他這話一說出口,逍遙派這邊全都露出了笑臉,這些弟子都聽掌門說過他與枯木道長之間的交情,現在飛羽門的宗主現身了,說不定枯木道長也在附近,他們還用得著擔驚受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