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想到了,今天我也不會放下身段請你幫忙了。”
尹天成苦笑著說:“這確實是個燒腦子的問題,讓我想想吧,不過你也不要對此抱有太大的期望。”
“沒問題,你至少還有半年的時間,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我一定鼎力相幫。”
尹天成奇怪地問:“為什麼要等半年,難道許願有特定的日子?”
“那倒不是,本來囚禁靈山十巫的地點只有少數幾位神祗知曉,可今年不知是誰洩露了這個訊息,導致西荒的眾多修仙者蜂擁而至,妄想從神巫的手中得到長生不老藥。所以我想避開這段高峰期,等他們折騰的差不多了,再讓你與巫咸見面。”
“訊息洩露?說不定這就是某位神祗故意為之。”尹天成感慨了一聲,繼而問道:“那間秘室隱藏在何處?”
“它深埋在巫咸國的廢墟之下。”
尹天成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不由得佩服起帝江的心機來。
老話說的好,越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
按常理來說,囚禁靈山十巫的秘室即使不十分隱秘,也應是世人難以抵達的地方,可帝江卻反其道而行之,若不是陸吾親口說出,尹天成哪料到它竟然隱藏在廢棄的巫咸國地底之下。
就在這時候,陸吾突然臉色大變,繼而把手放在嘴唇上做了個噤聲,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門口的方向。
尹天成頓時會意過來,原來門外有人在偷聽他們的談話!
下一刻,陸吾化作一陣清風出現在緊閉的門前,他猛地開啟了房門,朝外大喝一聲:“何方鼠輩,膽敢偷聽本尊的談話!”
猛見到陸吾現身,屋外那女子嚇的渾身發抖,端著的瓦罐失手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瞬間肉香與湯味瀰漫開來,勾起了人的食慾。
還沒等女子失聲尖叫,陸吾已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對方的小嘴,將她挾持進了屋內。
不過是看到陸吾眨了下眼睛,房門就瞬間關閉,連帶著燭燈也隨之熄滅。
“何需如此緊張,這裡可是我的地盤!”尹天成嘀咕了一聲,重新點燃了桌上的油燈,當他看清女子的面容時,不禁失聲說道:“南宮姑娘,怎麼是你?”
“師叔祖,我,我……”南宮燕緊張到說不出話來了。
“原來是你們飛羽門的人。”陸吾鬆開了手,裝出一副兇相說道:“說,是誰指使你在外面偷聽我們的談話?”
“沒人,沒人指使我,你,你是神仙?”南宮燕雙腿發軟,接連退了幾步癱倒在椅子上,臉上已無血色。
尹天成在一旁看著有些於心不忍,當即埋怨起陸吾來:“你嚇到人家了!”
陸吾沒好氣地說:“你瞧她鬼鬼祟祟的樣子,分明是個混進飛羽門的奸細!”
“不是,我不是!”南宮燕忙道:“我只是來送雞湯的,不是故意在偷聽!”
“人家還是小女孩時就進了飛羽門,你見過有這樣從小就培養成奸細的修仙者嗎?”尹天成白了陸吾一眼,而後倒了杯茶遞給南宮燕,“別激動,慢慢說。”
喝完了茶,南宮燕神色緩和了下來,喃喃地說:“今天的晚宴被那件怪事攪和後,我見師叔祖只顧著喝酒沒吃什麼東西,所以連夜煲了湯想送給他喝。”
頓了一下,南宮燕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聽房內有談話聲,正尋思著是否敲門稟報一聲,就聽到這位神仙……說什麼靈山十巫,一時好奇,我,我就貼到門前偷聽了一會。”
她本是個老實人,生平未做過這種事,所以話說完後臉都紅成一片,不好意思再看尹天成。
陸吾見她這副神情,便知這柔弱的女子沒說謊,於是放緩了聲調問道:“這麼說來,你是聽到我們要去救靈山十巫的事情了?”
“嗯。”南宮燕難為情地點了點頭。
“本尊警告你,膽敢把此事洩露出去,我就讓你粉身碎骨,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