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國內,以希特勒為首的無良盟友們憋足了勁頭等著義大利上門跪求德國幫忙。
希臘境內,義大利軍隊的發揮一如既往的正常。
希臘軍隊擊潰義大利第十一集團軍後繼續向阿爾巴尼亞腹地挺近,至十二月初已經深入阿爾巴尼亞境內六十到七十公里不等。
隨著義大利六個步兵師和利托里奧裝甲師的到來,戰線才在希馬拉和波格拉德茨一線穩定下來。
義大利軍隊的補給物資需要從海路運往阿爾巴尼亞,希臘軍隊的補給物資需要透過希臘北部和阿爾巴尼亞南部的山區運往前線。
受制於後勤保障的約束,雙方暫時都無力發動大規模攻勢。
而且聖誕節即將到來,兩國軍隊便很有默契地各自構築防線、補充兵力和物資,等著來年再戰。
與阿爾巴尼亞境內的戰事已經進入友好平和的相持階段不同,東非的意屬索馬利亞境內的戰事呈現出一邊倒的局勢。
英國第八集團軍首戰告捷,奪取基斯馬尤港,無異於給丘吉爾打了一劑強心針,也讓新上任的東非英軍總司令奧欽萊克與第八集團軍司令蒙哥馬利對義大利軍的戰鬥力有了一個直觀的瞭解。
義大利軍隊的戰鬥力不堪一擊,必須趁勝追擊擴大戰果,奧欽萊克與蒙哥馬利很快便達成共識。
丘吉爾接到奧欽萊克決定發動新一輪攻勢的電報後自然是滿心歡喜,對他來說,英軍獲得的勝利次數越多,勝利的規模越大,他搖搖欲墜的首相寶座越是穩固。
對奧欽萊克的提議丘吉爾不僅是極力贊成,而且強力督促英國陸軍部和空軍向東非增派援軍。
十二月三日凌晨,基斯馬尤港被英軍佔領後十天。
英國皇家海軍地中海艦隊光輝號航空母艦以及兩艘輕巡洋艦、四艘驅逐艦在旗艦厭戰號戰列艦的率領下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意屬索馬利亞首都摩加迪沙外海。
嘭地一聲悶響過後,厭戰號戰列艦上的一架箭魚式水上飛機被彈飛到天空。
搖搖晃晃穩住身形後,箭魚式直飛摩加迪沙,在城外意軍的陣地上悠閒地兜起圈子,幹起炮兵校射機的工作。
在箭魚的引導下,厭戰號戰列艦橫過艦身,艦首和艦尾共計八門15英寸艦炮晃動炮口指向摩加迪沙。
跟在厭戰號身邊的兩艘巡洋艦也不甘落後地逼近海岸,轉動炮口指向海岸。
片刻過後,雷鳴般的炮擊聲沖天而起,灰白色的硝煙與灼熱的火焰自炮管中噴射而出,一發發巨大的炮彈帶著死亡的呼嘯飛向摩加迪沙。
在艦炮巨大的後座力的推動下,厭戰號戰列艦巨大的艦身微微抖動,在海面上激起一道道漣漪。
光輝號航空母艦掉頭轉向東北逆風航行,第一個批次十二架大鷗式俯衝轟炸機隨即輕盈地依次滑過甲板起飛,在空中會合後撲向摩加迪沙。
摩加迪沙城外的義大利軍隊此時已經發現天空中不懷好意的敵機,乒乒乓乓的炮聲隨即響起,37毫米防空炮發射的曳光彈帶著明亮的尾跡飛向敵機,然而卻為時已晚。
15英寸炮彈帶著狂風砸到義大利軍隊的陣地上,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瞬間覆蓋了意軍陣地上稀稀落落的炮擊聲。
大地在晃動,泥土如噴泉般飛濺到空中,四散的彈片無情地收割著義大利軍人的生命,每一個巨大的彈坑旁都散落著人體器官與殘破的屍體。
倖存的義大利士兵亂成一團。
距離落彈點較遠計程車兵拼命地向遠離爆炸的方向抱頭鼠竄,距離落彈點較近計程車兵四散在各個隱蔽點,或是縮著腦袋蹲在戰壕裡,或是抱著腦袋趴在地上祈求炮彈不要落到自己頭上。
緊隨炮彈而來的大鷗轟炸機群更是肆無忌憚地發起俯衝,將一枚枚五百磅的航空炸彈砸向地面,鋼鐵與火焰很快覆蓋了義大利軍隊的陣地。
隸屬於厭戰號的箭魚飛機並沒有馬上離去,它悠閒地盤旋在空中,不停地透過無線電協助艦隊調整炮彈落點,將摩加迪沙城外的義大利軍隊的陣地仔仔細細地犁了一遍,原本塹壕縱橫、碉堡遍地的陣地頓時變得如同月球表面一般悽慘。
不知道過了多久,噩夢般的炮擊與轟炸終於停歇,陣地上重歸寂靜,只有傷員們的哀嚎聲此起彼伏,向世人傾訴著這裡曾經發生過的慘劇。
慘劇從來不是獨自出現的,一場噩夢的停歇不過預示著另一場噩夢的開始。
沒等義大利軍隊擺脫艦炮帶來的陰影,一支大軍便殺氣騰騰地出現在他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