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菜雞實驗體還需要按部就班的一輪一輪來,未免有點浪費時間了。
墨菲站在強化室外看到庫德爾在被麻痺之後送入了一個超大的生物艙裡接受改造,又一名星界勇士即將誕生,而他為這份守護之心付出的代價是要將自己化作他人眼中的“怪物”。
不只是庫德爾,所有星界勇士都會經歷同樣的抉擇並且做出同樣的決定,若這千萬人的同行之心亦可以被視作一種象徵,那麼這絕對是這個世界裡能誕生的最火熱的力量之路。
忠誠啊。
忠不可言啊。
“猩紅之主,我們已經準備完畢了,隨時可以前往星界鑄造廠!”
熟悉的聲音在墨菲身後響起,打斷了墨菲這一刻稍有些感性的思索,讓他回過頭就看到了身後揹負著仲裁聖刃的“灰白劍聖”弗雷澤。
這傢伙和他帶領的隊伍是獨立於聖血戰團之外的另一支星界勇士團體,比起星界軍的正式稱呼,他們更喜歡稱呼自己為“星界遊俠”。
很顯然,這不是一群能循規蹈矩的戰士,不過在無垠蟲災中,弗雷澤和他的遊俠們斬殺的巨蟲數量已經足夠為他們贏得這份獨特的殊榮,非要類比的話,馬克西姆和庫德爾帶領的星界勇士是正規軍,而這些傢伙更類似於斥候和遊擊者。
弗雷澤並不是一個人來的,他身旁還有一位副官。
那是一名在星界軍中很罕見的月精靈,畢竟月精靈是月亮少女的眷族,她們是所有精靈中最保守的派系,不太能接受星界軍的生物強化。
但眼前這位月精靈哪怕在氣質上都和自己的同胞們有極大的區別,全副武裝的她那雙灰色的冷漠眼睛讓她看起來就像是一塊鐵。
誰碰誰流血的那種。
這名精靈也是墨菲的“熟人”了,她是被墨菲親自從墮落精靈在永恆裂谷的聖所中救出來的囚徒,她經歷的那些恥辱、絕望與痛苦共同塑造了現在的她。
從她穿著的軍裝軍銜來看,僅僅是一場無垠蟲災就讓她得到了桀驁不馴的星界遊俠們的認可與尊重,讓她成為了遊俠們的指揮官之一。
“你還好嗎?”
墨菲問了句,那月精靈遊俠帶著獨特的尊重向墨菲鞠躬,她用沙啞的聲音說:
“託了您和月亮少女的福,我很好,陛下,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好。”
“那就行。”
墨菲沒有在意這位精靈話語中那股溢於言表的自毀傾向,他只是提醒道:
“如今那些得到了長生主的詛咒祝福的墮落精靈們已經在混沌陣營中謀得高位,我聽說她們往往會擔任混沌軍隊的智囊與副官的角色,因此我們可以肯定,在星界的決戰中你必然會遇到那些曾折磨你的墮落者。
而我給你的建議是,下手狠點,別留情!”
“我接受您的建議,並且會無條件的履行您的命令。”
這位遊俠點了點頭,雖然臉色依然冷漠,但眼中跳動的某種火光卻代表著她此時的躍躍欲試。
“走吧。”
墨菲揮了揮手,和弗雷澤走向生命溫室的傳送區,其他星界勇士已經在那裡等待他們了。
在等待崔坦開啟星界通道的時刻,墨菲小聲問道:
“你真的不抓緊最後的時間回去見見你父親嗎?”
“見得多了,只會讓他更擔心,我們是去打仗又不是遠行什麼的。”
弗雷澤也低聲回應道:
“再說了,他現在很忙,本該用最快的時間重組大公國內部的政治和經濟,但因為連續不斷的問題與戰爭導致他無暇他顧,僅僅是維持住三塊行省的局勢就足以讓他處於一個相當高壓的工作狀態了。
更何況,我那位名義上的母親腹中的孩子也會在數個月後降生。
這會正是他們老兩口一腦門事情的時候,我在這時候回去反而激化那些潛在的衝突。
還是等戰爭結束吧。”
他說:
“在星界漫長服役的間隙總能找到合適的時間回家探望,再說了,若我們在直面混沌的最前線打不贏的話,我即便回去又能對父親說些什麼呢?
難道要勸他放棄手頭用一輩子的時間才奪取的權力,找到一個無人知曉的地方以落魄的姿態度過後半生嗎?
不!
他才不會希望有那樣昏暗的未來。”
“那米莉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