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懲罰力度不能說恰到好處,但最少給那些手腳不乾淨的傢伙一條路走,免得他們再狗急跳牆。
至於被那些帶走的傢伙
不必多說,廣場上的絞刑架就是為他們準備的,事情發展到現在,不流點血是不足以平民憤的,亦不能將這件事的餘波以最快的速度滌清。
這個訊息很快就如旋風一樣傳遍了整座城市,隨後立刻就得到了在過去幾天裡被嚇得不輕的市民們的擁戴,很多受害者甚至歡呼著衝進城市廣場,大喊著白山伯爵萬歲。
當然,這樣的“行為藝術”並不能阻止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直至下午時分,城市大會開啟前十分鐘的時候,這處環形廣場上已經站滿了顫顫巍巍的市民。
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們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的執行警戒,人人荷槍實彈,天空中還有一艘屬於大荒野軍團的武裝飛艇在巡遊。
場面肅殺到讓每一個人都心驚膽戰,不過也有眼神敏銳的傢伙在被搭建起來的高臺上看到了一群“奇裝異服”的傢伙。
他們穿著金色和銀色的長袍,都帶著遮擋眼睛和半張臉的金銀面具,有的人手持天平,有的人握著頂部被塑造成金幣狀的聖杖,有人類也有矮人,甚至有幾名半身人和影精靈,這個種族成分就非常複雜了。
他們人人腰間都帶著一本如聖典一樣的賬本,還有用細鎖鏈纏繞在手腕上的特製運算寶珠聖徽,最後是一些奇特的徽記和綬帶被裝點在他們的長袍上。
這一看就是某個教會的神官和牧師,但這種奇特的規格在以前根本沒人見過。
這些奇怪的傢伙與冬狼教會的神官們站在一起低聲說著什麼,哪怕只是旁觀都能感覺到兩者之間的疏離,而那些頻繁參加過迷霧海貿易公司內部培訓的客戶們卻從聖徽的形狀認出了這些人的底細。
他們小聲對周圍人介紹著。
“這是財富女神杜特娜女士的追隨者們。”
一個神態憔悴拄著手杖的老紳士低聲對身旁的幾名小商人說:
“我在伊萬科夫那個狗賊開設的俱樂部中層見到過類似的徽記,甚至那些騙子也會偶爾宣稱自己乃女神的信徒,但那怎麼可能?財富女神又不是邪神,她老人家怎麼會允許信徒做出這種駭人聽聞的事!
這肯定是女神的僕從們意識到了有人在卡夫霍卡褻瀆財富之名,因此才緊急派出了神官前來撥亂反正!”
“那女神會把我們的錢還給我們嗎?”
一名臉上有傷的小商人絕望的說:
“我家裡已經揭不開鍋了,如果拿不回錢,等待我和家人的也只有死路一條。”
“女神主管世間財富”
那老紳士想說點什麼鼓舞一下人心,但下一瞬就有低沉的鐘聲響起,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環形廣場的中心。
荊棘氏族的靈能師也在此時施法,用投影術將高臺上的情況投射到黃昏時分的空中,確保每一個參與者都能清晰看到高臺上的一切。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身穿荊棘血袍,腰佩寒牙長劍的安德烈伯爵出現在了投影術中。
這位俊美但有些陰柔的伯爵並沒有長篇大論,他語氣冷漠的開口說:
“過去幾天裡發生在伯聶城的事讓人失望,暴民們焚燒了市政廳、摧毀了監獄並任由自己的心靈被暴力侵染,長達兩天一夜的混亂裡,有2087人死於同胞之手,其中包括女王任命的29名官員!
這樣的事放在任何地方都是不折不扣的叛亂!
我本應以王國的名義對伯聶城中的所有居民執行集體懲罰,但考慮到事出有因以及寒冬之神的旨意,在女王的直接赦免下,伯聶城的集體懲罰暫被取消。”
這話一說,廣場的所有人提起的心頓時鬆了口氣,很多人都在喊著“蘇神偉大”和“女王偉大”。
嗯,先抬一波寒冬之神,讓老蘇頭也沾沾光同時安撫一下冬狼教會的怨氣。
隨後安德烈便以更嚴厲的語氣說:
“然而這份赦免不包括那些手中沾染同胞鮮血的暴徒,他們的靈魂已經因為惡行無法澄清,他們的生命也因切實的罪行而被剝奪!
寒冬之神不需要這樣的僕從,他們的肉體死去後其靈魂將被午夜主母與夜詠者收納,讓他們在每一個午夜的城市中淪為悽慘的孤魂野鬼,直至那罪人的精神在永恆的懲處下灰飛煙滅,才許他們得以迴歸輪迴。
因此,以午夜主母和夜詠者賦予荊棘氏族的權力,以女王賦予我的權力,我宣佈,行刑開始!”
隨著安德烈的大手一揮,立刻就有六十六個罪大惡極的傢伙被士兵們拖上了絞刑架。
這些傢伙在悲鳴著慘叫著,他們掙扎著怒吼著,再不見前幾日的囂張霸道,甚至屎尿齊流盡顯懦夫風采,當繩索套入脖子的那一刻,連最混賬的傢伙都學會了畏懼並大聲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