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軍官忍不住反駁道:
“從我們抵達班克斯城就一直在戰鬥,我們計程車兵們沒有休息過哪怕一分鐘,戰士們數量不足哪怕算上民兵也不足以防護所有的城牆。我們還要分出人手在城中巡邏,若沒有士兵們的威懾,被嚇破膽的平民都會自己亂起來。
我我”
“你到底想說什麼?”
站在椅子上的矮人元帥用一種冷漠的目光看著自己麾下的軍官,他的手已經放在了腰間的槍套上,旁邊也有軍官在拉那個亂說話的傢伙。
但後者依然咬著牙說出了他的想法,他說:
“我提議我們撤退!
用光耀神器護送平民們撤離,向安茹方向撤退!
我們不能在這片永夜之幕下繼續戰鬥下去,這鬼地方會摧殘我們的心智,還有那些該死的混沌孽物,即便殺光它們那些屍體依然會持續汙染,戰士們都快被逼瘋了。”
“向安茹地區撤退?這段路哪怕在平時走都需要好幾天天的時間!這城裡現在有多少人?就算能真的撤退到安茹地區,又能活下來多少人?”
元帥將配槍拔了出來,他咆哮道:
“你是不是覺得這城裡的其他人都是累贅?拖累了你逃跑的腳步?你加入開拓軍團的那一天發下的誓言內容你還記得嗎?需不需要我為你重複一遍?
你這個膽小鬼!”
“我不是膽小鬼!您不能這麼羞辱我,但這場仗我們根本就打不贏!再這麼拖下去也只能帶著整座城的人一起陪葬。現在突圍最少能活下來一些人,可繼續留在這裡所有人都活不了!”
那軍官也急了。
他也試圖拔出武器卻被身旁人死死摁住。
現在還能說是爭論,但在元帥面前拔出武器的性質可就不一樣了,上一個這麼做的戰爭英雄現在還在黑焰傭兵團當流浪傭兵呢,還失去了一條腿。
當然,羅恩的那條腿並不是元帥親手砍下來的。
“砰”
刺耳的槍響在這房中響起,讓所有人都驚在原地,門口的衛兵衝了進來,卻並沒有看到一具倒在血泊中的屍體。
那軍官倒在地上,腳邊是跳動的彈頭。
眼前的矮人元帥將散發著硝煙的配槍放在了沙盤邊,他擺著手說:
“把他的軍銜和軍徽都扒掉,他現在不是軍人了,自然能享有平民的自由,放他出城吧,愛去哪去哪。還有誰不打算陪著我和這座城在這噬光黑幕下堅持到最後?
自己交出軍徽和武器!
我不阻攔你們去尋生路,這種情況下還三心二意就算真上了戰場也只能拖累其他人。
我把話說明白,只要我還在這裡,只要我還沒死,只要開拓軍團的軍旗還沒倒,這座城就必須堅持下去。
就和當年的西柯城一樣”
“元帥!”
身旁的一名老軍官立刻推了推元帥的手臂,示意他說錯話了。西柯城當年的結局在場的人可都知道,洛倫元帥沒準是太累了,居然拿這個例子來比喻。
這也太晦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