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都是叛徒,你應該給他們懲罰。”
“懲罰個毛啊,我們血懼氏族不是這麼做事的,如果你無法接受一群憋著勁想要推翻你的船員,那你就不適合幹這一行。”
巴布羅嘆了口氣,強打起精神對自己的下屬們喊到:
“滾吧,跟著克萊爾大副去搶回旗艦!
把船上的叛徒全部吊上桅杆直到他們被曬死為止,至於你們的叛變之罪,一人領三十鞭再上交自己財寶的三分之一,不願意的人就提前找好後路吧,等被血懼艦隊殺上門時也別叫屈。”
“願意,當然願意!”
“感謝船長的大恩大德,我們無以為報啊!”
這群傢伙聽到不用死一次,頓時一個個如得了赦一樣聒噪起來,又很狗腿的簇擁著他們火辣的克萊爾大副離開了這裡前去奪回被叛徒佔領的旗艦。
一場殺身之禍就這麼消於無形。
但並非巴布羅心慈手軟,實在是那些人類海盜們懲罰叛徒的行為根本沒辦法被用在吸血鬼海盜們身上。
不管是走船板或者拖龍骨這些刑罰,對於不死的吸血鬼來說都沒什麼意義,因此在血懼艦隊裡,對叛變最嚴重的懲罰就是日灼之刑,隨後是上繳財寶和鞭刑。
他們製作了相當奇特的鞭子。
這種鞭子抽下去的傷不能被吸血鬼的自愈治療,三十鞭足夠讓一個吸血鬼躺上十天半個月,還會留下代表恥辱的疤痕,這慘痛經歷能教會他們下一次叛變時要做的更嚴謹一點。
很快這片地下神殿就安靜了下來。
直到這時,巴布羅才看向墨菲,他表情複雜的說:
“你都知道了?”
“嗯,那些你不想讓我知道的事,那些關於焚世魔兵的事,關於你們面臨的大麻煩,我都知道了,正因為我都知道了,所以我已經確認在這場雙方接觸中你們已經無牌可打。
我的意思是,接下來你們只能任我宰割,真是個悲劇。”
墨菲很坦然的拍了拍臉色越發愁苦的巴布羅的肩膀,說:
“說說吧,焚世魔兵對你們的追殺持續多久了?”
“一年多了,但卻苦澀的好像是昨天才發生的悲劇。”
血腥船長拉開一把瘸腿椅子坐上去,他從手邊拿起半瓶酒咬開,一邊灌酒一邊說:
“它們是在某個風暴之夜突然出現的,就在大海中心以焚滅一切的隕石姿態砸在了我的艦隊甲板上,那一夜我損失了四艘船,但沒能殺死任何一個敵人。
那是可怕噩夢的開端。
從那一天之後,每個月都會有血懼海盜莫名其妙的失蹤,很快這訊息就傳遍了整個艦隊,所有人都開始人心惶惶,我和克萊爾接連遭遇了好幾次襲擊,血懼氏族的核心成員損失慘重。
我們不得不去了一趟遠東,就如我之前告訴你的故事,龍帝的星術師們向我們詮釋了焚世魔兵的來歷,讓我們意識到兩百年前的罪孽以一種爆裂的方式向這個時代的血懼氏族復仇。
很多人都被嚇壞了,維特只是其中最極端的那個。
不過別擔心,維特的叛變是瞞著其他派系做的,他自取滅亡的舉動也足以打消艦隊裡那些意志不堅定的傢伙。
有了這蠢貨的前車之鑑,所有血懼海盜都會知道除了抗爭到底外,再沒有第二條路留給我們。
墨菲,你已知道了我們遇到的大麻煩,焚世魔兵的追殺會繼續下去,但我卻沒有足夠的籌碼要求你幫助我們這個在200年後又一次面對滅族之禍的落魄海盜們.”
“現在就有了。”
墨菲打斷了這個海盜船長的話,他指了指斷牙領地的方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