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前方沼澤地上炸開道道火光就像是戰爭片裡的大場面,一股男人特有的成就感和滿足感油然而生,讓這些傢伙甚至哈哈笑著發出了挑釁與叫罵。
一個個瘋到不似正常人。
“大殺器個屁!這玩意沒有足夠高度的拋射是不會引爆的。”
老秦是懂行的。
他罵了句,飛快的將手頭的四枚白磷彈射出去,然後快步走到了那航彈旁,順手抄起了箱子裡的扳手擼起袖子看樣子是打算把這玩意拆開。
“艹!老秦你要幹嘛?打炮啊!快打炮!它們包圍過來了。”
虹貓握著一把莫辛納甘,哆哆嗦嗦的打算將腰間的刺刀插上刺刀座,但太激動又害怕連試了三次都沒成功。
看的老秦一臉鄙視,他上前奪過槍和刺刀咔的一聲插上去,但沒還給虹貓而是背在了自己身上。
他半跪在地拿起扳手拆卸航彈的前端,頭也不回的說:
“我得把這玩意的安全引信弄下來,這樣一來,等到它們足夠近的時候就可以透過敲擊其中的化學物質來讓它手動引爆幸虧這玩意的技術夠糙夠落後,真來點二戰水平的東西我這點手藝還搞不定呢。”
“尼瑪的你現實裡到底是幹什麼的!”
虹貓一瞬間頭皮發麻,他尖叫到:
“這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離退休老頭能整出來的活啊,你這老小子該不會是從中東回來的吧?”
“哈,我都說了,我打過仗唄,也就比你們見識的多了一點。”
老秦根本不在意虹貓的汙言穢語。
他已經可以聽到高地之下響起的骷髏軍攀爬時的動靜,也能聽到周遭嗖嗖嗖射來的骨箭和學生黨被箭矢刺中時發出的哀嚎。
周圍吹起腐臭的風,那是沼澤的味道,但在老秦嗅來卻別有一番風味。
那是戰爭的風
“夢迴當年豪勇日,金戈鐵馬殺胡虜。”
這老傢伙還哼了幾句怪模怪樣的曲調,真是越來越有感覺。
但下一秒,一道呼嘯而來的焰擊術從天而降。
那巨大而突然的火柱幾乎籠罩了大半個高地,將打炮打的正爽的四個學生黨和其他萌新吞進去七八個,連人帶筒子一瞬間就被火光吞沒。
甚至連慘叫聲都沒發出就此西去。
地瓜燒的宿舍裡頓時響起一陣叫罵,三個夥計從床上跳了起來,扔掉頭盔就開始指天罵地。
他們的情緒顯然還停留在剛才那激動之時,罵完之後又湊到了唯一還活著的地瓜燒旁邊,就跟邪教儀式一樣圍著他的床,看著床上戴著頭盔的地瓜燒。
似乎是要用這種方式鼓勵自己的好兄弟在沼澤裡繼續戰鬥別給自家宿舍丟人。
“咳咳”
被焰擊術附帶的衝擊擊飛的老秦艱難的從旁邊爬起來,他搖晃著腦袋感覺自己腦震盪了,鼻孔下面還有粘稠的血液。
幸虧這是在遊戲裡,要是現實裡來這麼一下自己估計連進ICU的機會都沒有了。
“艹。”
他罵了一句,蹣跚著腳步上前抄起滾燙扭曲的扳手繼續操作那掀飛的航彈,身後僅剩下的地瓜燒和虹貓這會已經瘋了。
這兩個傢伙也被焰擊術撩到,身上的衣服都被點燃讓他們看起來就像是從火堆裡爬出去的稻草人,但他們依然沒有停下直到按照老秦的要求將身旁的最後一枚炮彈射出去為止。
這最後一發是地瓜燒射的。
也是走了狗屎運,不偏不斜的正好砸在了往高地這邊移動的屍巫腳下,轟的一聲巨響就將屍巫胯下的骷髏馬和它身旁的護衛炸碎開。
遺憾的是並非白磷彈無法造成更深入的傷害,而被扔進泥水裡的屍巫頂著靈能護盾也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然而這傢伙眼眶裡跳動的藍光卻代表著它的情緒已經非常不穩。
它已經瞭解到那高地上只有六個人!
而且其中三個都已經被自己的焰擊術秒殺,但剩下的三個居然還能給它造成這麼大的麻煩!
那該死的可以快速發射還能靈活調整射角的曲射火炮到底是個什麼來頭?
為什麼這些特蘭西亞人手裡會有連半身人都沒有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