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所以我採納了你的建議。”
小老闆“摸你窮”扭過頭，用一種哀莫大於心死的眼神看著石榴姐這個“罪魁禍首”，他說：
“今天早上我去把公司登出了，在我抓住你摸魚之前，所有員工都被辭退了，如你所願，我這破公司堅持了三個月之後終於關門大吉了，而我自己也從事業有成的有為年輕人變成了一個出身優渥的無業遊民。
這下你開心啦？
你老實告訴我，我在你眼裡是不是就像個傻子？”
“哈哈哈，小傻子。”
石榴姐頓時拍著桌子笑了起來，她一邊笑一邊說：
“你這公司一開始就不該開！
你連業務全流程都摸不透，現在的五個供應商給你的報價比市場均價高1020%，你還覺得你佔了便宜。
再說公司內部。
我不知道你是從哪找來這群神人的，但我要告訴你，那群人裡能幹活的不超過十五個，你在撿垃圾這方面是真的有天賦，本地幹這一行的老油條都被你聚集在麾下了。
知道的是你在創業，不知道還以為你在淨化市場環境呢。
我知道，你想的是給他們開高工資好待遇就能讓他們用心幹活，但很顯然你沒見識過社會的黑暗。
我不是在教訓你。
但事實就如我昨天提交給你的那份報告外加辭職信裡說的那樣，咱這市場部一個周的工作成果，甚至比不上你把這活外包給一個三人工作室來的更好。
不過還行，還知道聽勸，還有得救。
你這破公司幹著真沒啥意思，就是個無底洞，把你的零花錢全吞進去只是養肥了碩鼠，想知道那些老油條給你起了個什麼外號了嗎？”
“別別說了，我不想知道。”
小老闆這會連喝養生茶的興趣都沒了。
他相信石榴姐說的這些。
不只是因為昨天石榴姐那份報告裡把各種事實都擺了出來，而且除了整個公司都在演他這個原因之外，實在解釋不了他花了這麼多錢堅持了三個月卻連一點成果都看不到的原因。
最重要的是，他相信石榴姐的人品！
畢竟可能連牛石榴自己都忘了，在她來上班之前一個周，忙於到處海投簡歷並面試的她在高鐵站幫一個老爺爺阻止了小偷，而這一幕就全程被當時剛好路過的小老闆看在眼中。
他這位小老闆雖然不適合經商，但他挑助理秘書可真不是隨便挑的。
“你一直都知道這些為什麼不告訴我啊？”
小老闆雖然已經登出了公司，但他這會還生氣呢，覺得石榴姐不夠意思。
結果被石榴姐一句話就懟了回來。
“你是傻嗎？”
她翻了個白眼，說：
“要不去看看我每個周提交的報告裡有沒有說過建議你最佳化一下公司結構？‘最佳化’是什麼意思你不懂嗎？算了，看你終於脫離苦海我也放心啦。
我最近是沒興趣上班了。
那遊戲挺好玩的，值得我花點時間進去，不過你是怎麼在論壇上抓到我的？
你啥時候填的測試申請啊？
不是我說，這測試組篩選測試人員都不挑一下嗎？你這小笨蛋進去能幹啥？繼續大把撒錢嗎？”
“嘁，你少看不起人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