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季忘之心想，當然不能說出引起糾紛的真相，於是故意編了個理由，“我偶然聽到我媽開玩笑的提起。”
“哦，我明白了。”江離然居然信了。“即使是開玩笑，她也不忘嘲諷幾句。看來你媽是真的記仇了。”
還是得找個時間好好談談。雖然他覺得他們之間很多事情已經討論清楚了，但是這一次，晗諾給她的感覺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季晗諾之前是一個活生生的小女人，什麼事都要粘著他，但這一次，也許是小女人長大了，成熟了，給自己的竟然有一種冷漠疏遠的感覺。雖然只是稍縱即逝，但卻讓人無法理解她所經歷的一切。
晚上季晗諾很晚才進臥室，準備輕輕開啟江離然的電腦。突然，他的耳邊突然傳來：“晗諾，你怎麼還沒睡？”
“我……”季晗諾震驚了，沒想到這傢伙還沒睡覺。立馬站住，故作鎮定：“我睡不著，所以想開啟電腦看下電視劇。”
江離然心想，看連續劇需要開啟他的電腦嗎？況且剛才季晗諾的反應的確是有些慌亂，似乎有什麼事情瞞著他，只是緊緊只憑這些，他不可能就這麼懷疑晗諾，於是隨即打消了這個念頭。
“你為什麼睡不著？你在想什麼吧？”江離然問她。
季晗諾微微嘆了口氣：“或許吧。”
“來。”江離然伸出手把她拉到床上，讓她坐在旁邊，語氣很溫柔。“告訴我，你在想什麼，看我能不能回答你。”
“沒有什麼，就是一些胡思亂想罷了。我看你還是早點去睡吧，別管我了。你明天一早還得去公司呢。”季晗諾好像沒什麼話跟他說。
江離然淡然一笑：“沒關係，我習慣睡晚覺了，就再跟你聊一會兒，晗諾，我以為你回來找我之後，就有很多地方不適應了，是嗎？”
“我……”季晗諾暫停。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自己有問題？不管了，要先把話題湊上去。
她笑了。“是的，想想看，我們已經五年沒見面了。不知道你現在的喜好和生活習慣，我當然有些不適應。”
江離然淺笑：“這個你不用去想，因為我會迎合你所有的喜好，所以不要有這樣的顧慮，放輕鬆就好。”
聽他這麼一說，季晗諾這才鬆了口氣，點點頭，然後靠在他的肩膀上。“有時候，我覺得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是虛幻的。很多時候醒來，都會覺得這一切都是夢。”
“你想從夢中醒來嗎？”江離然然後問他。
“我想，也許時間可以讓我慢慢適應現在的日子。”季晗諾對他笑了笑。
“晗諾的確和五年前有很多地方不一樣。”江離然看著她，突然覺得這個女人成熟了很多，幾乎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人了。
季晗諾咬著下唇，隨口解釋了：“人終究是會長大的，不可能一直一成不變。離然，為什麼你今天突然和我談起這個？”
“我感覺到了。”江離然沒有說實話。“我只是希望你以後有什麼事情，如果足夠信任我，你就不要放在心裡，直接跟我說。”
季晗諾總覺得他話裡有話，但還是點頭答應了：“好的。”
看來他真的發現了什麼，以後要多加小心了。
然而，在隨後的一段時間裡，江季集團的幾個專案相繼失敗，失敗的風向幾乎相同。如果是一兩次的話，可以用偶然來解釋，但是這麼多次，很明顯有人篡改了。
於是他對所有同時處理過這些專案的員工進行了仔細檢查，結果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但是江離然想不通。平日裡，公司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怎麼會洩露成這樣？
坐在沙發上，江離然若有所思地滑動他的電腦。他心不在焉，想開啟一個檔案檢查一下，但是過了很久才找到。他突然意識到了問題。
過去他常常一個人處理電腦，所以對電腦裡的一切都很熟悉，想找一個檔案，幾秒鐘內就能找到。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因為他沒有自己安排很多事情。
再想想那天晚上，季晗諾輕聲走進臥室想動他的電腦，說是要看一部劇，這讓他更加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