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程亦初被她迷住了，悄悄地跟著她，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她驚慌失措，欲言又止。
季晗諾做飯時心不在焉。當煤氣被開啟的時候，她抬頭一看，程亦初就在附近。溫柔的微笑佔據了自己的整個視線。
“程總。”季晗諾條件反射一樣後退了兩步，“去外面等著。飯好了，我給你打電話。”
但是，程亦初並沒有離開的打算，而是接近了一些：“晗諾，我有事情要告訴你。”
“如果你有事，我們以後再談。現在我很忙，沒有時間說話。”不知道為什麼，季晗諾覺得心跳加快，似乎馬上又有不好的事發生。
“不會花你太長時間。”程亦初用雙手握住季晗諾的肩膀，眼裡充滿了真誠：“其實，你已經明白了我對你的感情，你心裡也知道，可是你為什麼從來不回應我呢？”
嗯？他這樣說，是不是相當於在告白？季晗諾只覺得腦子裡嗡嗡作響，人很困惑。
“程總，你在說什麼？”她表面上還是假裝淡定，“在我心裡，我一直把你當成我的老闆。你是我最喜歡和最尊敬的總編輯。”
我這樣說也是不想傷害你的善良，讓自己遠離你，不要再扯上什麼奇怪的關係。
“但是，我不僅把你當作我的下屬，還希望更多地參與你的生活。”即使她這麼說，程亦初仍然不會放棄，“我想融入你的生活，和你在一起，好嗎？“
他的語氣很溫和，但他給季晗諾施加了很大壓力。她後退了一步，尷尬地笑了笑，說道：“程總，別這樣。自從離婚後，我只想全心全意地做好我的工作，並不想被工作之外的事情分心，所以……”
“既然你都已經和江離然離婚了，為什麼不能和我在一起？”程亦初不明白，“還是說你還還執著於過去？難道生活不該繼續嗎？”
這句話說中了季晗諾的心思，但自尊使她沒有表現出來：“我不想開始另一段感情的原因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我自己，因為我想透過自己的雙手為自己創造更好的條件。”
“但這與感情並不衝突。”程亦初仍然不願意放棄，“和我在一起，我仍然會支援你的工作，我會支援你想要的任何東西。”
季晗諾微微搖頭：“程總，我現在心裡亂糟糟的，你能讓我冷靜下來嗎？”
程亦初這才慢慢放開手，溫柔的聲調中有著悵然若失的孤寂：“好的，我可以等你。當你想通了，可以再來回答我。不管多長時間，我都可以等你！”
看到他鬆手了，季晗諾抓住了合適的時機，迅速跑出了廚房，然後跑出了程亦初的房子。
程亦初回過頭來，有些恍惚地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似乎晗諾一直拒絕接受自己。也許在她的心裡，她總是習慣性的給江離然留一個位置。
季晗諾迅速跑了下去，直到上車後，仍然是震驚不已。當想到自己的經歷時，她有些不知所措，感覺就像在做夢。
這時，電話響了，季晗諾拿起，看到顯示的是程亦初，所以沒有接。過了一會兒，一個接一個地電話打倆，季晗諾只是簡單地按下關機鍵，把手機丟在包裡。
眼不見，心不煩，這是最好的辦法。
坐了一個多小時的公交車，走了很長時間，她回到了嘉禾社群。當她進門時，蘇一一大吃一驚，即將送到嘴裡的薯片也停止了。
“晗諾，你今天沒去程總家嗎？你為什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蘇一一起床後，突然發現季晗諾神色不太對勁，她急切的問，“發生了什麼事？告訴我，程總欺負你了嗎？”
季晗諾搖搖頭，在沙發上坐下，“一一，看來我又得丟掉這份兼職了。”
“怎麼，你幹得不好嗎？”她不明白。程總是個很好的人，他也對晗諾也很感興趣，做讓她難堪的事，應該是不可能的。
季晗諾咬著下唇說了實話：“只是程總向我表白了，讓我和他在一起。”
“什麼？”蘇一一張大了眼睛。雖然她知道這是遲早的事，但她沒想到會這麼快，“哇，程總，這太快了。你怎麼回答的？”
然而，看著季晗諾幾近呆滯的表情，蘇一一似乎已經猜到了結果：“你拒絕程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