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村裡,當時出去習武修煉的一共有七個少年。除了羅毅們這次回來的四人之外,還有三人去了十方。分別是花千語的哥哥花無邪,羅毅的孿生妹妹張夢蝶,以及另一個男孩易水寒。
十方是與三世齊名的修煉聖地,它們同時建立,內部體制基本上也是一致。從某個角度上來說,其實兩者就是一家。還傳說創立的二位師尊是摯友,當時只是為了方面讓更多的人走上修煉之路,才在這個世界的兩端分設了兩個點,分別取名為三世和十方。
不過多久,他們都到了吳芷靜家。張瀟的父親幫忙從屋裡把桌子抬了出來,人太多,家裡實在是坐不下,於是擺在屋外的院壩上。
每家屋外都有一塊平地,平時用來曬糧作物,有時也用來辦酒席用,這塊平地在村裡被稱作院壩。易水寒的父母也在這裡幫忙,一時間像是辦酒席似的。
吳芷靜的父親正從外面揹著一捆柴回來,谷夕看了他一眼便移不開眼睛,起身向他走去:“吳......”
還沒等谷夕把話說完,吳芷靜便高興的出現了。對她父親說:“爹,這是我的師傅谷夕。”接著又對師傅說:“這是我父親,那是我母親。”她母親對谷夕點頭示意,正忙著做飯,沒有空過來打招呼。
她父親笑了笑說:“谷師傅,小女多有給您添亂,還請多擔待。”
谷夕說:“吳……吳老客氣了,這是當師傅的責任,您還是叫我谷夕吧!”
她父親說:“我們村裡有個風俗,就是父母跟著孩子喊,您不必太在意。那邊坐,我馬上就過來倍您們。”
谷夕坐了回去,弟子的父母們倍他一起聊天,易水寒的父親說:“看看你們的孩子,再想想我家的孩子,回來後感覺武術沒有學到,反倒是長胖了許多。”易水寒是這村裡最先回來的,呆了幾天後,便隨他師傅們一起離開去了下一家。
羅毅的父親說:“不錯啦,至少他已經突破到了地境界,是一個真正的修煉者。而我家羅毅,還沒有突破到地境界,說不準根本就不是習武的料。”
谷夕說:“說來也是慚愧,是我這當師傅的沒當好。”
羅毅的父親說話沒有太注意,現在反應過來,連忙道歉:“抱歉,谷師傅,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想說羅毅不成器。”
張瀟的父親說:“谷師傅不必在意,我們這些山野村夫沒那麼多心思,不必多想。來,喝酒。”
他們一口酒下去後,張瀟的父親說:“老羅也不必失望,聽我家張瀟說,羅毅這孩子不得了,就算是已經突破的人,八成也打不過你家羅毅。”
這時,吳芷靜的父親也走了過來,坐下說:“是啊,是啊,我也聽我女兒說起他來讚不絕口。”然後揣起酒碗說:“總之,還得感謝二位師傅,來,我敬您們。”
冷凝雪和谷夕舉起酒碗,一飲而盡,心裡很是舒暢,感覺到非常淳樸的鄉風。不多時菜就上來了,他們一起吃飯,一起喝酒,推杯換盞。飯後,他們一起走走,這裡看看,那裡看看,就這樣過了兩三天。
夜裡,羅毅家裡,他父母、谷夕都坐著,羅毅與尚文武也在。羅毅的母親問:“谷師傅,您覺得我家羅毅,為什麼還沒有突破呢?”
谷夕說:“說來慚愧,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曾試探過他的身體,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可就是突破不了。以他現在身體裡所積蓄的能量,怕是足以讓兩個人突破了。不過您們也不必心急,這未必是件壞事,有可能是器量較大,契機未到。”
羅毅的父親點了點頭,轉問羅毅:“你感覺怎麼樣?”
羅毅說:“沒什麼感覺,最初訓練時就是感覺很吃力,後面修煉起來也就順利了,但完全感受不到要突破的感覺。”
羅毅的父親沉思了一會兒,說:“你小的時候,我們就感覺你的身體與常人不同,但沒想到影響這麼大。看來,這一切還得靠你自己,不過,你也不必擔心,我和你娘都相信你。”
羅毅看向他們,他們點了點頭,接著又看向師傅,谷夕也點了點頭。他感覺心裡無比暖和,然後問:“妹妹回來了沒?”
“還沒,但聽花無邪說她也快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