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甚善。這第二呢,這次去了長安,你可以直接向子初請命,單獨率領這三萬中軍,先開拔到街亭!”
“街亭?!”
“嗯。為父活了八十多歲,見過了曹孟德,劉玄德和諸葛孔明……三十多年前諸葛孔明第一次入寇,差點動搖了魏國的根基。要不是張雋乂拿下了街亭……這些年,西蜀國力越來越弱,根本就打不到街亭,所以街亭城塞已經完全廢棄了。但是這關子豐不一樣,我看他在西蜀的變法,應該能收到不小的成效。所以這一次西蜀的入寇,等閒不可小視。你這支援軍進入雍涼後,就駐守在街亭。如此,不管是關中還是隴西出了問題,你都可以有效馳援。”
“遵命,孩兒去了長安後就和子初商議此事。一定按照父親的意見辦理。那麼,還有第三件事……”
“嗯,你前兩年做中領軍做得很好。但是畢竟沒有真正的上過戰場。所以必須要有人輔助。”
“這正是孩兒憂慮的事情,還請父親示下,何人可輔?”
“嗯,為父建議你明日向陛下請旨,徵調王戎王璿(xuan衝,王濬(jun王士治、周旨周子美三人隨你出征。”
“呃,父親。王璿衝孩兒很是熟悉。此人長袖善舞,善於安撫將士百姓。他若是能在孩兒軍中,孩兒是不擔心軍隊士氣的。但是這王士治和周子美是何人?孩兒從未聽說過啊。”
“王士治是徐景山的女婿。”
“啊?!父親說的徐景山,可是以前魏國那位每到一地,必然使得當地百姓安居樂業的徐邈?”
“正是此人。如何,他相中的女婿不會差吧?”
“應該不會差吧。”
“呵呵,你不要小看了他。此人家中也是累世兩千石高官。單就家世而言,比我司馬家都要顯貴。此人之所以名聲不顯,不過是沒有那些所謂的名士,如那位火雲邪神那樣,故意的去偽裝養望罷了。為父以前擔任司州刺史的時候,他還是河東郡的小從事。從那時起為父就很關注他了。這人現在在荊州羊祜的手下擔任參軍,叔子也是對其才華讚不絕口。有了此人,你行軍打仗、排兵佈陣都完全不用操心了。”
“哦!好啊!那麼父親,最後的這位周旨周子美呢?”
“此人出身貧寒,所以升遷困難。為父以前出鎮關中的時候他就是個牙門將了。但現在在杜預的手下還是一個牙門將。哼,周子美的才華,哪裡是一個小小的牙門將就裝得下的?嗯,此人要做類比的話,估計可比張文遠吧!”
“啊?!父親,多謝父親。有了這三人。孩兒就可安心去雍涼上任了。”
過了一會兒。
假寐的司馬孚睜開了眼睛:“你還有事?”
“呃……父親。孩兒有一事不明,還需要父親指點。”
“你是想問,為什麼齊王來我府上要我出面對陛下的太子人選做出建議,而老夫沒有搭理他?”
“正是。父親,衷兒我是很熟悉的。那痴呆真不是長大後就可以改變的。這樣的人做儲君,我大晉……”
“呵呵呵,這個大晉,是二兄仲達家的大晉,不是我們三房叔達家的大晉啊……所以,這是人家的家事,我們不要參合進去。”
“父親!”
“好了,為父乏了,你儘快聯絡杜元嘆、羊叔子,讓他們放人吧。來人啊,扶老夫回房。”
……
當司馬孚憑著出仕六七十年,人脈遍天下的優勢,給自己的長子隨隨便便就巴拉出三個優秀人物,使得司馬邕忐忑不安的心靈得到極大慰藉的時候。晉國皇宮內,司馬炎也在自己的皇后楊豔那裡尋求安慰。
“哎,雖說這關子豐撕毀盟約悍然入寇,但因為其入寇。朕的耳朵最近終於可以消停一些了。”
司馬炎的現任皇后楊豔,其父親楊柄死得太早。她是在養父楊駿的家裡長大。所以一直以來養成了小心謹慎的性格。對於這位皇帝的傾訴,楊豔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
“陛下,梓潼多謝陛下顧念舊情。只是衷兒他……梓潼看見陛下日夜操勞國事,只覺得這帝位有著太多的責任與辛勞。若是衷兒有朝一日……”
“皇后放心,朕豈不會為自己的子孫後代考慮。東宮既定,接下來就是給他找好的老師了。等西蜀這邊的事情了結了,朕就把胡奮調到幽州去,然後把衛伯玉給調回來,做衷兒的太傅。此外,衛伯玉的女兒不是聽說長得很漂亮,又知書達理麼?到時候就讓她來做朕的兒媳好了。”
“如此,梓潼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