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那步公子遠在西陵,跑到我這邊的窮山惡水來幹什麼呢?”
“呃…此處據聞有瑞獸出沒,我,我是來替我家陛下打探訊息的。”
“嘶~~~步公子這話,你自己相信?”
“不管您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不行啊,你不能相信的。來人啊,再啪啪啪一下。”
“關太守,關太守住手,您想要闡說什麼,您教闡一遍可否?”
“這樣不好啊。這不是誘供嘛。我們大漢是文明的國家,我也是個好人。在本太守治下,那是不搞刑訊逼供,也不搞誘供的。不過,啪啪啪這麼愉快的事情,還是請步公子多享受幾次吧。”
…….
五天之後,十三個被割掉了耳朵的無難軍士兵,出現在了西陵城外。
這十三個士兵進入西陵都督府後不久。西陵都督府內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斷的響起乒乒乓乓的聲音,間或還夾雜著一陣怒罵!
“混蛋!關子豐那個混蛋,竟敢如此無禮!我步協誓要與你不共戴天!”
關彝把步家最後的十三個無難軍士兵割了耳朵後給放了回來,讓這群無耳軍給步闡的大哥,步家的當代家主,東吳現任西陵都督步協帶了一封信。
在這封信裡,關彝非常仔細的說明了這件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然後對步協說道:你家弟弟現在在我手裡,不想讓他再丟人,就趕緊的拿錢來贖人。價錢嘛,我是個好人哪,心軟得很,就二十萬石糧食吧。注意了,是脫了殼的稻米二十萬石,不二價!
雖說現在東吳已經立國三十多年了,長江中游的彭蠡澤沿岸,東吳的世家大族們驅趕著各自的農奴開闢出了大量的良田,東吳各個世家大族的田地都是以千頃起步,和蜀漢高階官員的幾十頃宅田完全不是一個數量級。但是要步家一下子拿出二十萬石糧食,還是讓步協一陣陣肉痛。
可是不能不給啊,隨同關彝的信件送來的,還有步闡親自書寫,親筆簽名畫押的供狀。在這份供狀裡,什麼暗地勾連孟茲黑,私自挑動漢吳兩國戰爭(這個罪名步二爺還真的不配)、步傢俬吞東吳國家精銳等等,步二爺都很是光棍的全認了!
“這個蠢貨!這樣的供狀怎麼能寫?父親的臉都讓這傢伙給丟盡了!”
(步闡:大哥,你是不知道關彝是什麼人啊。他表字子豐,我看該倒過來唸。哪有這種一言不合就啪啪啪的瘋子啊!)
“步一,你帶五萬石糧食去涪陵郡,把那個不爭氣的傢伙給我帶回來。我就不信了,關子豐還敢把這份供狀到處散佈不成!世家的規矩他還懂不懂了?”
“呃,家主,據屬下所知,這位關子豐可能還真的不懂什麼規矩。逼急了,他真敢犯渾。”
“這是為何?雖說關雲長只是個出身卑賤的下流胚。但好歹西蜀都建國幾十年了,這關子豐應該多少念過幾本書的吧?”
“家主,這關子豐是庶子啊。以前關家嫡子在的時候,他根本就沒人管教啊。別的不說,屬下聽說各家家奴去拜見他,他居然都是親自接見的。您說,連這種基本禮儀都不懂的傢伙,惹急了他,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居然這麼下賤?哼!仲思也真是長進了,瞞著我這個兄長私自調兵不說,還敗在了這麼一個賤胚的手下。哎!步一,今年秋收家裡入庫了多少糧食?”
“扣除給家裡的各種的開銷、佃戶的口糧、家將門客的俸祿之外,入庫的只有三十五萬石。”
“嗯,去調二十萬石,然後讓糜家商會的糧船給那關子豐運過去。叫糜家商會的人一定要把仲思給我帶回來。不然的話,以後他糜家的船永遠也別想過我這西陵了!”
“喏!”
“另外你去安排一下,今年二房的所有供應,全部終止!”
“呃……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