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這覃家堡乃是附近一個較大的村寨。大約有一千三百餘口。算是方圓幾十裡內最強的畢茲卡。此堡確實依仗自己的強勢,多番欺凌附近的村寨。”
一千三百餘口?關儀聽到這個數字不淡定了。老子的涪陵郡也才兩萬出頭的人口啊。這麼一個寨子就有一千三?說不得,你這田老頭沒交保護費我也要管了。
“田寨主,你說要是我派個使者去覃家堡,讓他們的堡主來和我見上一面,他會來麼?”
“太守,千萬不要派人去。他們那一堡人都非常兇殘。不像我們田家寨人對漢人那麼友好。您要是派使者去,他們一定會割掉使者的耳朵以羞辱您!”
你這老貨少在這裡挑撥離間,咦?怎麼馬過這傢伙也在點頭?
“太守,田寨主說的是實情。昔年覃家堡鬧得太不像話,前任龐太守也派了使者訓誡。可是前後兩撥使者,都被割了耳朵。龐太守盡起郡兵殺到覃家堡的山下,卻因為兵力不足無法攻寨。在覃家堡山下駐紮了半個月,覃家堡堡主低頭認錯後,郡兵就全部退回了。說起來,在那之後,覃家堡還是收斂了幾年。誰想到現在又故態復萌了。”
“這個覃家堡看來就是本官要殺的那隻猴子了。幹掉這隻猴子後,這方圓幾十裡的雞肯定都會聽話。”
關儀已經對這個覃家堡起了殺心,不過他的幕僚大都不在他身邊,所以也不好表態,只是很含糊的對田黃連說道:“田寨主放心,我大漢不會對服從他統治的子民不管不顧的。”
“小老兒多謝太守為畢茲卡人主持公道。”
“嗯,出兵是大事,不急於一時。待本官回到涪陵縣城後再做準備。田寨主,這次本官來,是想和你借人的。”
“借人?太守,小寨就三百來人,精裝男子不過七十餘人,要是他們走了,小寨可就沒辦法生存了啊。”
你這老貨當真頑劣,收老子東西的時候那麼暢快,哭哭啼啼要老子出兵收拾你的仇人那叫一個鍥而不捨。怎麼一說到找你要人就這樣?
“嗯,不白借。你給我一個人,我每月給你的寨子一石糧食。”
“是糧食?不是野菜,也不是蕨根粉?”老頭子眼神一下子就亮了。
“嗯,是脫了殼的稻米或者麥子磨出來的細面。這只是給寨子的,借出來的人到本官那裡做事,他們的食宿本官全包了。嗯,若是在給本官做事期間傷了或者死了的話……傷了的本官負責醫治。醫不好或者死了的,每個人50石糧食。怎麼樣?”
“好好好!好啊!呃……能為太守出力,是我們畢茲卡人的榮幸。就是不知道太守需要多少人?”
你這個老滑頭!
“嗯,人先不要太多,就十個男子和十個女子吧。都要年齡在十五歲以上,三十歲以下的。”
“好!小老兒這就去安排……呃,只是不知道這糧食……”
“就在你家的寨門外。當場就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