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遊戲更新公告已有9天，在網路不限制傳播《荒主》內容後，各家影片、交友網站火爆非常，相關論壇、討論組、群聊新建超6億，準玩家會進行線上討論、收集攻略，非玩家也會加入其中為日後成為玩家做準備。
其中最活躍的當屬五大遊戲組織……
買的水軍。
時芯的B站攻略賬號已經要2個月沒發影片了，後臺私信爆滿，9天前是催她出新影片，或者給她推薦遊戲，9天后就全變成邀請加入組織、以及問她接不接廣告的。
最捨得在這上面下手筆的是慈悲廟，就是那個承諾加入組織給1000－5000補助不等，拉一個人頭再獎600的。
發一條影片給1萬，完播率超60%再給1萬。
像這樣不計較播放量的金主簡直能用冤大頭形容。
這還只是有八十萬粉絲且並不活躍的up主，日活量更高的抖音博主價錢能翻番。
各大評論區還會出現“組織人員現身說法”，講述加入慈悲廟的親身經歷，將入後福利、待遇吹的天花亂墜，末了再來一句——說什麼都不如直接給真金白銀來的實在。
時芯對此不能更贊同。
她的無面衣要能這麼有錢，還用得著想亂七八糟的主意提升名氣嗎？
“所以時姐，咱們為什麼需要提升名氣啊？”張肅一邊整理著裝一邊問，“低調行事不是更能保護無面衣主身份嗎？真去做大做強，敵人不就源源不斷了嗎？”
“再低調也有暴露的一天，敵人多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們居然敢將你當作敵人。”
時芯正要解釋話意，轉身一看張肅正認真的照鏡子，當即滿臉問號：“你穿這麼正式幹嘛？”
此時距遊戲更新公告已有13天，兩人在週末這天與網球部成員一起來到悼念會現場，一家公立醫院的頂層會議室。
周冰海的黑白遺像被花圈簇擁著，他的父母站在一旁，紅腫的雙眼疲憊不堪，喪子之痛已經哭幹了他們的淚水，留下兩道不深不淺的淚痕，就連頭髮也亂糟糟的沒有打理，面對前來悼念的人也擺出一副愛搭不理、失魂落魄的模樣。
時芯趁著網球部成員悼念的空隙，跟張肅到旁邊空閒的VIP病房等人。
“我這不是想給臥底老弟留下點好印象嗎？”他轉身展示大背頭，“怎麼樣？我今早特地梳的，精神不？”
張肅外形不差，一米八幾的大個，模樣不說風流倜儻，也算得上濃眉大眼，儀表堂堂，捨去沉悶的劉海，再穿一身休閒西裝，更透著一股子雅痞的氣質，是個人靠衣裝馬靠鞍的典範。
“髮型不錯，保持住，衣服不好，以後別穿這種不適合打架的衣服，少說話，少笑。”時芯還真就點評起來，“做戲做全套，眼神不要太用力，最好叫人覺得你隨時都在思考。”
“啊？這麼多門道嗎？”張肅垮起個臉，“正經人誰沒事思考啊？”
“你在內涵我？”
“我天！我怎麼敢呢時姐？”
張肅話說一半，VIP病房的門被敲響。
時芯看一眼手機，許凡加並沒有給她發訊息，於是起身親自去開門。
來人是黃林。
“芯姐，大家祭拜完想走呢，讓我來叫你。”
“這麼快？”
“嗯，因為周冰海的父母好像不太歡迎我們的樣子。”
時芯想起那二人確實有點古怪，當然也不排除是太悲傷的原因。
“你們先走吧，我過會兒自己離開。”